“娘,本來醫館那邊說好每個月給我三百文工錢的,可是誰知道……”
“唉!都是因為今日妹妹跑去大鬨了一場。”
說到此處,時悠頓了頓,接著又滿臉委屈地哭訴起來。
“那醫館的人覺得咱們家的人品行不端,所以把我的工錢直接降到了兩百文!”
“趙女醫還算仁慈,說是隻要我日後好好表現,工錢還是能夠一點一點往上漲的,但也是在表現好的情況下。”
“這樣一來,銀子總歸是會慢慢增多。”
“但若是表現不好,銀子不增反降。”
“所以,在醫館附近租房子,方便趙女醫隨叫隨到,好好工作,好好表現,以後才會有漲工錢的機會。”
“以後或許就不隻漲一百文,說不定還有兩百文,三百文......”
儘管時悠嘮嘮叨叨講了一大堆,但王氏眼皮子是淺的。
卻仿佛根本沒有聽進去一般,仍然固執己見。
在她心裡盤算著,若是以後真能漲工錢倒也罷了,那樣就能多撈點好處。
然而,讓女兒獨自住在外頭卻是萬萬不可的,畢竟家中還有許多活計要靠她來操持打理呢。
說什麼都不行,不管怎樣,決不能允許時悠住到外邊去。
而時茂鐘突然捕捉到了一個關鍵信息——時柔今日居然跑到醫館去鬨事?
所以大女兒的工錢才會這般低?
想到這裡,他不禁麵色一沉,冷冷地開口問道。
“柔柔,今日你去醫館去鬨事了?”
聞言,時悠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而時柔聽到這話,心瞬間慌亂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
看到時柔這副模樣,時茂鐘的聲音愈發嚴厲起來,大聲喝道。
“說話!”
他的音量猛地提高,仿佛要將整個院子都震得顫動起來。
一旁的王氏見此情形,心疼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沒好氣地埋怨道。
“你這麼凶乾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可時茂鐘此時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妻子的勸告。
他狠狠地回瞪了王氏一眼,大聲吼道。
“你給我閉嘴!”
被丈夫這麼一嗬斥,王氏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一句。
而此刻的時柔正滿臉猙獰、凶神惡煞地瞪著時悠,那目光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反觀時悠,則一直低垂著頭顱,誰也猜不透她此時此刻究竟在思考些什麼。
而時茂鐘看著時悠,開口道。
“悠悠,你來說說,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王氏眼見情況不妙,心中暗自焦急萬分,生怕時悠會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語來。
於是,她趕忙搶在時悠前麵開了口。
“好了好了,這件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咱就彆再提它了!”
接著她又補充道。
“況且咱們悠悠現在不是已經順順利利地入職了嘛,這可是件大好事兒!”
“彆為一些無關緊要隻是壞了感情。”
王氏試圖蒙混過去,還給時悠使眼色,讓她不要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