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您如此目不轉睛地盯著本縣主,究竟意欲何為?"
時溪強忍著心中的反感,柳眉微蹙,嗬斥道。
她的話音剛落,在場眾人的視線便齊刷刷地轉向那位中年男子。
果不其然,隻見此人滿臉淫穢之色,嘴角還掛著一絲讓人作嘔的笑容。
刹那間,人群中傳來陣陣唏噓之聲,許多人紛紛向他投去鄙夷和憎惡的目光。
那中年男子見狀,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他輕咳兩聲,故作恭敬地說道。
"咳咳咳......縣主大人息怒,小的年事已高,眼睛昏花,實在難以看清縣主您的絕世容顏!"
接著又諂媚地補充道。
"聽聞縣主您醫術精湛、妙手回春。”
“今日前來,除了要為自己看病外,也想著能近距離瞻仰一下縣主的風采。”
“日後若有幸再遇縣主,也不至於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縣主大人"
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倒叫旁人一時無法反駁。
然而,時溪卻對他這一套完全不為所動。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仿佛眼前之人不過是跳梁小醜一般,根本不值得她浪費絲毫精力去搭理。
隻見她微微眯起那雙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目光直直地射向那名中年男子,毫不留情地追問起來。
“哦?既然您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來看病,那為何要在本縣主的醫館裡如此肆意妄為、惹是生非?”
“難不成,您以為這裡是什麼可以任人撒野的地方?”
雖然時溪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如水,沒有半分波瀾起伏。
但其中蘊含著的那種無形的威壓,卻如同泰山壓卵一般沉重,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麵對這樣強大的氣場和質問,那名中年男子頓時慌了神,額頭上也開始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有些結巴地回應道。
“縣……縣主大人!”
“您可千萬彆誤會!”
“小人真的沒有想要鬨事的意思,純粹就是想來找您給看看病而已!”
“就是,就是你們醫館的這位女醫,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庸醫!”
“竟然口出狂言說我僅僅是普通的咳嗽而已。”
“您瞧,我都已經咳出血來了!”
“我,我這才情緒有些激動,忍不住生氣。”
說著,中年男子指著自己的嘴巴。
見時溪沒有說什麼,中年男子鼓起了勇氣繼續道。
“如此嚴重的狀況,她居然還輕描淡寫地告訴我隻是簡單的咳嗽,然後就讓我直接買兩副藥回家去服用就行了。”
“這不是庸醫所為又是什麼?”
......
中年男子越說越是激動,儼然已經忘記了收斂自己的情緒。
他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不滿,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冤屈一般。
一提起這件事情,中年男子便滔滔不絕起來,似乎有著無窮無儘的怨言要發泄。
隻見他手舞足蹈,唾沫橫飛,一副理直氣壯、不容置疑的模樣。
聽到這番指責後,時溪不禁皺起眉頭,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何女醫。
而此時的何女醫,臉色有些不好看。
麵對中年男子的斥責,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強作鎮定地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