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已經很長時間都未曾露麵,像是人間蒸發一般,無人知曉她近來的去向。
以往那些熱鬨非凡的宴會場合,也難覓其芳蹤。
照此情形來看,應當不會是周曼吧。
至於董瑤,或許是因為兩家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所致,在上次的賞花宴會上,她才會刻意地找自己麻煩,存心刁難一番。
不過除此之外,彼此之間倒也並未產生過其他激烈的衝突與矛盾。
如此說來,董瑤的嫌疑似乎也並不是特彆大。
而夏柔,她向來對自己抱有深深的敵意。
也不知她的敵意從何而來。
當初,她暗地裡把夏柔豢養和尚這件事泄露給了旁人,鬨得滿城風雨,令自己顏麵儘失。
自然,如今還沒有人知道是她下的手。
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夏柔查了去。
若當真被她查到了,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針對自己。
可是這段時間,也沒有聽到她的風聲,也未見她再有任何興風作浪之舉。
這三人,究竟是誰在暗地裡針對自己?
這個謎團如同一團迷霧,讓人難以捉摸。
時溪眉頭緊皺,心中充滿疑惑和不解,究竟會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決定暫且按兵不動,先觀察一下當前的狀況再說。
此時,隻聽得堂上的柳大人用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聲音清脆而響亮,整個公堂瞬間安靜下來。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跪在堂下的那位老婦人,威嚴地喝問道。
“堂下所跪之人是何方人士?”
那老婦人身體顫抖著,抬起頭來,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回答道。
“回大人,老婦乃是小河村人士,名叫李秀,是小河村王狗蛋的妻子,王二賴正是我的親生兒子。”
說著,她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昨,昨日,民婦一直在家中等候,盼望著兒子能夠早日歸來。”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始終未見兒子的身影。”
“通常情況,我兒都會在太陽落山時就會回來,但是昨晚,民婦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我兒回來。”
“一直到深夜,民婦心中焦急萬分,坐立難安,嗚嗚嗚......”
“實在放心不下,民婦便前去求助村長,請他帶上村裡精壯的男子幫忙尋找我的兒子。”
“誰能想到……嗚嗚嗚……”
話還未說完,老婦人便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放聲大哭起來。
一時間,整個公堂都被這淒慘的哭聲所籠罩。
柳大人見狀,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辦案這麼多次,也不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情況。
他這是下意識的舉動。
畢竟,這樣的情況,最是耽擱辦案的速度。
但他知道此刻這位老婦人剛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心情必定悲痛欲絕。
所以並沒有出聲打斷她的哭訴。
畢竟身為一方父母官,對於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慘劇,他多少還是要給予一些理解和寬容。
過了好一會兒,老婦人的哭聲才漸漸停歇。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接著說道。
“後來,我們終於在距離村子幾裡路遠的一座山裡,發現了我兒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