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倒是覺著那工錢還算合理,於是就留在員外家乾活兒。”
說到這裡,王小虎偷偷抬眼瞄了一下上方的柳大人。
見其麵色平靜,並無不悅之色,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繼續說道。
“二賴子走的時候告訴草民,他要先去酒樓吃個飯,然後再找彆的短工。”
“至於後來他到底乾啥去了,草民就不知了!”
說完,王小虎又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敢直視柳大人。
聽聞此言,柳大人不禁再次開口詢問。
“當時這二賴子離開之時,具體是在什麼時候?”
“大約是辰時末尾。”
時溪聽到這裡,回想二賴子出現在醫館的時間,是巳時。
如此算來,時間也對得上。
聽到這裡,柳大人的目光投向時溪,態度還算恭謹地問道。
“縣主,不知當時這二賴子去到靈藥堂是在何時?”
“巳時,昨日前往醫館看病的病人非常之多,若是您需要找人來證明此事,完全可以去找那些當天在場的相關人員。”
時溪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沒錯!”
“當時草民也去了靈藥堂,而且排隊的時候,正好排在二賴子的身後。”
緊接著,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可不是嘛,早民也在現場,還親眼瞧見他在醫館裡大吵大鬨,惹出了不小的亂子,耽誤了大家好多時間!”
“早民當時看完病回到家,結果被自家媳婦狠狠地責罵了一通。”
而這位發言的男子心中仍有些憤憤不平,暗自生著氣。
他心裡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二賴子那個可惡的老東西。
要不是因為他在醫館裡胡攪蠻纏,自己也不至於回家後遭受媳婦的數落和責罵。
本來嘛,自己得的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病,隻是想去湊湊熱鬨,蹭一下免費的義診,順便求個心安罷了。
誰曾想,卻被二賴子這麼一折騰,白白浪費了大把的時間,最後還落得個被媳婦埋怨的下場。
當這番話傳入眾人耳中時,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然而,那位男子並沒有因此感到難為情,反而跟著眾人一起憨笑著。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名婦女站出來說道。
“對對對,民婦當時也恰好在場,那會兒確實差不多快到午時了。”
就這樣,接二連三有人出來為這件事情作證。
一時間,眾多身影紛紛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為此事作證。
畢竟,昨日可是個難得的好日子,免費的義診,誰不想要。
即使是那些身子沒有毛病的,也過去湊熱鬨。
如今,這又有熱鬨看,看熱鬨的還是那一撥人。
更何況,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靈藥堂。
如此熱鬨非凡的場麵,對於這些愛湊熱鬨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兒。
於是乎,柳大人也不必費心勞神地四處尋找證人。
眼前就已經有一大群人主動站出來作證。
見此,柳大人點了點頭,看向時溪,再次開口問道。
“縣主,不知昨晚您在何處?”
“可是有人能證明您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