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不僅沒有絲毫要反駁或者發怒的跡象,反而表現得異常淡定從容。
她隻是輕輕地端起麵前桌上的茶杯,緩緩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像是完全沒將夏柔的話放在心上一般。
看到時溪這般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態度。
原本就已經氣得七竅生煙的夏柔,這下更是火冒三丈。
她死死地盯著正悠閒喝茶的時溪,忍不住握緊拳頭,咬碎銀牙。
恨不能立刻衝上前去將時溪置於死地。
心中暗暗咒罵:該死的女人!遲早有一天,自己一定會讓她跌入地獄!
夏柔心裡在想些什麼,時溪不知道。
但是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心裡定是想著怎麼殺自己。
見此,時溪唇角微微上揚,嗯,夏柔不開心,自己倒是很開心呢。
於是,她忽然輕飄飄開口道。
“柳大人,昨晚靈藥堂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說來也巧,這位病人竟然是夏府的家丁!”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齊齊看向時溪。
夏柔也看向時溪,但她還不知道,時溪接下來的話,足以讓她墜入深淵。
“據這個家丁所言,當日在香滿樓內,夏家二小姐之所以會給二賴子銀子,並不是因為可憐他,而是另有隱情……”
說到這裡,時溪微微停頓了一番。
眾人的好奇心都被提了起來。
隻有夏柔心底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看到眾人的反應,時溪這才繼續道。
“而是夏家二小姐想要毀了靈藥堂的名聲,這才出銀子給二賴子,讓二賴子去靈藥堂鬨事。”
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場頓時陷入一片嘩然之中。
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昨日我說什麼來著,我早就猜到那二賴子定然是受人指使,果不其然呐!”
堂外的百姓中,有人恍然大悟般說道。
“沒想到這夏家二小姐的心腸怎會如此狠毒?”
“簡直令人發指!天理難容!”
“她居然派人前去靈藥堂搗亂,實在是膽大包天!”
“那靈藥堂是救人的地方,她怎能去毀壞一個醫館的名聲!”
“這若不是南陽縣主聰明機智,說不定此刻靈藥堂早就名聲儘毀,遭人唾棄!”
“這夏家二小姐歹毒,實在是太歹毒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夏柔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和不滿。
更有人提及夏柔以往的斑斑劣跡,言道。
“她此前便已多次作惡多端,壞事做儘,此次能做出這般行徑倒也不足為奇。”
此時的夏柔,當即便被時溪的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
她的眼睛瞬間瞪得渾圓,眼中仿佛燃燒起熊熊怒火,似要噴出火星子一般。
是誰?
又是哪一個該死的混賬東西出賣了自己?
尤其是當她聽到周圍人群那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時。
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兒,整張臉都像被火烤過一樣滾燙無比,憤怒不已,令她幾近抓狂。
瞬間,她眼神惡狠狠望著自己的兩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