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符!
這話一說完,血珊瑚頭也不回地走了。
千秋這一聽也是有些驚訝,心說“此人居然是妖怪,為什麼沒有一絲妖氣?好生奇怪!”
看著血珊瑚踉踉蹌蹌,遠走的背影,活像個七八十歲的老人。
不過,眼下千秋也沒有什麼時間細細琢磨,他把凍穀花收入乾坤袋,跨上小刀的背,急忙朝著高鎮趕。
高鎮·南城
高遠達趁著官府衙門也無暇顧及自己,便直接回了家,在家中躲了一天,好好休整了一會才安心了一些。
這日,他吃了點東西就聽到有人敲門。
“這時候誰會來敲門?莫不是高況那狗東西向大人通報了我?看我不宰了你。”高遠達懷揣尖刀,偷偷地躲到了門後。
敲門的人敲了好一會,見無人開門,便用力推了推門。
門搖搖欲墜,吱呀吱呀的響。
高遠達好吃懶做,家中的木門年久失修,他也懶得管。
敲門的用力推了幾下,木門便開始鬆動,“吱呀吱呀”幾聲過後,木門轟然倒塌。
躲在門旁邊的高遠達立即攥緊了尖刀,心說“今兒個無論你是誰,高況也好,怪物也罷,看我不宰了你!”
怒火壓抑許久的高遠達也是被逼急了,還未看清是誰,一刀就捅了過去。
這刀剛要到來人的腰間就被來人一把抓住了。
高遠達猛然地一抬頭,看著來人。
來人是個女子,年紀約有四十,身穿一身黑衣,頭上戴著一個大大的帽子,帽子下麵是一張尋常普通的臉。
“你你!”高遠達有些說不出話來。
以他這種方式偷襲,就算是習武之人也反應不過來,而眼前這個女子居然反應了過來,還一把拿住了他的尖刀。
女人看了看高遠達,冷冷一笑,一把將高遠達扔了出去。
高遠達覺得這女人手上似乎有千斤力一般,自己身體不受控製地就朝著地麵就飛了過去。
“你就是那個擒了江嵐的人?”女人問道。
高遠達趴在地上不敢言語。
“說話!”女人厲聲喝道。
高遠達急忙點了點頭,說道“大俠,饒命饒命!”
女人走上前,一把擒住了高遠達,把他丟到了桌子旁邊,又問“你小子活著就是個禍害啊,禍亂高府,嫁禍於人,挾持他人,還有什麼是你乾不出來的?”
高遠達急得汗如雨下,跪下磕頭道“小的知錯了,小的”
“行了,彆廢話了,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達成之後,我可以幫你祛除身上的瘟疫之毒。”女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緩緩說道。
高遠達猶如從穀底又跳到了雲巔,急忙問道“大俠有事儘管吩咐,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為您上刀山下火海”
“閉嘴。如今高鎮被行屍圍住,這城防本會破,但是有一個礙事的人幫助衙門加固了城防,不過我不便出手,思來想去,你最為合適。”女人說道。
高遠達一聽,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你幫我破了西城的城防門!”女人目光如炬,緊盯著高遠達。
高遠達這一聽,背脊發涼,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問道“大俠,您該不會是想把那些東西放進來吧?”
女人輕輕一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笑著看著高遠達。
高遠達害怕地說“那那可是會害了一個鎮的人的”
女人看著高遠達,說道“你連自己叔叔都下得去手,又何必在意這些人?”
高遠達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汗,說道“不這不一樣”
女人點點頭,滿不在乎地說道“總而言之,你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照我說的做,一個就是自己等死。想必江嵐也已經和你說過了,你體內的毒素並沒有去除,隻是暫時壓製住了,若不儘快去除,你早晚會變成那些行屍走肉。”
高遠達心裡咯噔一下,隨即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速速回答,行是不行?”女人語氣忽然就霸道了起來。
被女人這一嚇,高遠達僅存的那點良知也泯滅了。
“我能救自己就好,何必管他們死活?”高遠達隨即點了點頭,說道,“行,行,您說什麼我做什麼。”
女人點了點頭,便交代了幾句,起身離去。
高遠達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來,他不停地抹著自己臉上的汗水,喃喃自語道“不行,我今夜就要行動,不然來不及了,不然不然他們就要發現高家是我不對,高家員外他們是被怪物害的,與我何乾?”
他漸漸地神誌不清,使勁去說服自己。
很快的,這個危機重重的城鎮就進入了黑夜。
高遠達收拾了一番,穿戴好了新的差服,趕往西城門。
“去了西城門之後,去往城門旁的一個小酒肆裡麵尋一個黑色酒壇,裡麵裝著炸開城門的東西,到時候隻要借機靠近,然後把酒壇子朝著城門丟過去便可。”
高遠達腦海裡麵一遍遍過著女人交代的事情。
行了小半個時辰,高遠達來到了西城門不遠處。
他抬眼望去,看到城門旁邊的一處小酒肆,便走了過去,尋了尋,在一張矮桌底下尋到了一個黑色的酒壇。
高遠達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強裝笑意,朝著城門走過去。
“高捕頭,你怎麼來了?”守城的守衛眼尖,一眼瞧見了高遠達。
高遠達吊著的心放下了一些,看來這些守衛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