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正色道:“看來,那東皇石並未被妖魔偷取,而是自己化作了妖魔!”
“哈哈哈!”賽不凡仰天長嘯,笑著說道:“你小子是第一個知曉這段往事的人,本座殺了這麼多人,吃了這麼多人,你還是第一個能在臨死前說這麼多話的人。”
千秋和楊先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尊佛像居然是曆經千白年還存活的大妖賽不凡。
“那些白骨都是你殺了人,吃剩下的?”千秋問道。
賽不凡卻也沒有回答千秋的問題,隻是笑道:“切勿多問,你倆黃毛小子今日命喪於此,與那些人族女子黃泉也有個伴。”
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黑氣朝著千秋和楊先就壓了過來。
方才還沒有一絲妖氣的東皇寺,此時卻妖氣滔天,直至彌漫了整個山林。
在東皇寺的不遠處的叢林間,一個黑影正坐在樹梢上歇息,此時她眼睛猛地一睜,動了動鼻子,嗅到了從東皇寺飄散而來的妖氣,冷笑了一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四下尋你尋不見,原來你躲在這裡。”
她一閃身,跳進夜幕中,朝著東皇寺而去。
再說在東皇寺裡的兩人,被黑氣壓的沒有一絲招架的餘地,更是被這波妖力震得口噴鮮血,身上還不同程度被雜亂的飛石重重砸了幾下。
就在兩人快支撐不住的時候,賽不凡嗅到了一絲不詳的氣息快速朝著自己靠近,不過他的神情很快就轉為不屑,心說:“就這等妖力的小妖也敢來放肆?本座捏碎你們如同捏碎螻蟻一般。”
黑影速度奇快,半盞茶的時刻就到了東皇寺的門前。
月光下,隻見來人一身夜行裝扮,卻遮不住身形窈窕,背挎的兩柄短劍交叉而立,黑紗圍麵,頭上的發髻輕柔垂肩,英氣十足。
“賽不凡,尋你良久,想不到你躲在這裡。”女聲響起,來人對著東皇寺輕聲說道,話語間遮不住的笑意。
“賽......賽不凡,有人找你!有人找你!”來人的話語千秋也聽見了,發覺威壓少了些,急忙提醒道。機靈的他,心知此時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聒噪的小子,你給本座閉嘴。外麵的女子,本座這就來尋你!”
賽不凡居然直接丟下了千秋和楊先,直接出了東皇寺。
千秋和楊先看著眼前的佛像失去了光輝,才知道這佛像也不是賽不凡的本體。
“千兄弟,咱們倆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此等妖魔很可能到了不死妖期,就算師尊來也夠嗆,咱們快跑!”楊先說道。
千秋自然是同意的不行,急忙抱起了還在熟睡的黑布,往後院就跑去——雖然後院白骨堆積成山,可是至少沒有徹底被封死。
東皇寺前,黑衣女子隻是冷靜的看著站在眼前的男子,不發一語。
站在黑衣女子前的男人白衣翩翩,細皮嫩肉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高門大院跑出來的小公子。
“賽不凡,你何須遮遮掩掩,不敢以本體示人?”黑衣女人嗤笑道。
化作白衣公子的正是賽不凡,他也笑了,伸手從袖口中掏出了一把折扇,笑道:“小娘子,你哪來的?你找本座做什麼?難道是不甘夜色清冷,特意來尋我圖個歡喜?”
此時的賽不凡除了自稱為本座,可是話語間卻沒有了寺廟中威壓,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副紈絝子弟的口吻。
黑衣女人揭開了黑紗,露出了原本的模樣,乍看一眼不覺得美豔無雙,再細看,端正的五官無時無刻不透露著清冷麗色。
“美女啊?甚好甚好!”賽不凡笑眯眯地看了看,說道。
黑衣女人搖了搖頭,說道:“賽不凡,你不認得我,我可認得你。去歲一旬,捕影城那些女子失蹤的案子是你做的吧?今年三旬,金江城的女人也是被你拐走的吧?”
“是,沒錯。當初都是本座親自下山的。”賽不凡一揮折扇,顧自笑著說道,“難道你是來捉拿本座的?可是本座看了看,你也是妖吧?你我同為妖界的,妖拿妖,是不是讓那些人族的看笑話?”
黑衣女人慢慢地從背後抽出短劍,啐了一口,說道:“休得胡言亂語,我乃人族女子,身上的妖氣是小時候被妖氣入侵所殘留的。外界盛傳你賽不凡乃千百年的大妖,今日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你的本事。”
聞聽此言,賽不凡正眼看了一眼站在的眼前的女子,問道:“要打架可以,你喚作什麼?”
“我的名字你知曉又如何,不知曉又如何?”黑衣女人運轉修為,開始死死盯著眼前的賽不凡。
賽不凡並未將其放在眼裡,隻是凝聚著妖氣,同樣看著眼前的女人,看著看著,他戲謔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冷漠,半晌說了一句:“知曉你的名字,本座將你嬌滴滴的白骨放於後院之時,才能喚得出來!”
女人嘴角露出了一絲笑,道:“告知你也無妨,天府——弱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