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醫笑農門貴妻來種田!
“王瑜心狠手辣,你留在此處能有什麼用?你聽我的一會兒我製造混亂,你就逃出去。”慕欒握著林倩的手,壓低聲音道,因為他能想象到被抓住會有什麼下場。
林倩回握道,“我大致數了一下弓箭手,在十個以上,隻要分出兩名弓箭手對付我,我就會被射成篩子,但若是換做你,不會是件難事。”
“你倆當我不存在嗎?”
“還有我。”
看著兩人你儂我儂將生的希望留給對方,王淮很是羨慕這樣的感情,但既然兩人都鬆了綁,為何不替他解開?
還有便是被隨便丟在馬車中,躺著起不來的柏梓霖,終於能夠插得上一句話。
慕欒與林倩一同扶起柏梓霖,林倩滿臉黑線詢問道,“你怎麼在地上?剛剛怎麼都不出聲?”
“我也不知道,剛上了馬車,沒站穩就一直躺著。表嫂、表哥,你們若是要逃走,我也可以幫忙,兩個人製造混亂,定然比一個人製造的更亂。”柏梓霖似乎並不知道即將會麵臨什麼,十分心大地說著。
“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你知道試圖逃跑,會有什麼下場嗎?你覺得王瑜會放過你嗎?”林倩一邊替他解開捆綁,一邊點著他的腦袋。
“那又如何?我總不能貪生怕死給柏家人丟臉,再說了王瑜若是動了你我,舅舅與柏家都會與他為敵,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柏梓霖想過,畢竟他們柏家也是鎮得住一方的名門世家,王瑜一定不會對他動手。
許是林倩與慕欒真的想的比較多,也許也並沒有想太多,畢竟王瑜是個比他們多活了二十年的老狐狸,誰都猜不準他的心思。
王淮見他們都解開了,唯獨自己還被綁著,正要開口,馬車便突然停了下來。
“侯爺,彆來無恙。”商玦擋在王瑜的麵前,淺笑著開了口。
“穀主擋著本侯的去路是想作甚?”王瑜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道。
“侯爺是個明白人,本穀主想要什麼,侯爺不會不知道。”商玦斜勾起嘴角,對上王瑜一點不輸。
王瑜冷笑道,“本侯不是穀主,所以不知道穀主想要的是什麼,不如穀主說說想要的是什麼,本侯看看能不能給。”
辰鄯隨後就到,騎著馬與商玦並肩,像是湊熱鬨,道,“侯爺既然對穀主大方,不如看在咱們為同僚的份上,對本相也大方一些?”
王瑜挑眉,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道,“本侯竟然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東西能夠入得了兩位的眼。”
商玦抬起握著馬鞭的手隻想他身後的馬車,絲毫不客氣道,“我就要那馬車中的所有人。”
辰鄯輕笑,笑得宛如冬日的暖陽道,“我不貪,我隻要侯爺的侯爵之位。”
“二位是何意?”王瑜雙眼眯起,麵色不大好看,狠狠道,“你們這是在威脅本侯。”
“威脅談不上,不過時將你做的那些事情上報給皇上,人證物證具在,全看皇上如何定奪罷了。本相可以保證侯爺的位置是保不住了。”辰鄯低頭歎氣,抬頭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
王瑜冷笑,“丞相大人未免太輕看本侯,我們王家世代忠臣,做事光明磊落,本侯倒是想看看網上會如何處置本侯。”
三人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對峙。
原本打算跑走的三人,此刻像是也如同被時間靜止了一般,垂眸聽著外麵的動靜。
林倩有些激動,輕聲道,“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爹爹們回來了。”
“表哥表嫂,這個王瑜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孽,怎麼感覺舅舅和穀主都那麼討厭他?”柏梓霖從來隻聽說王瑜的英雄事跡,最多也就是林家村的事情,不過這應該算是私事。
“王瑜做的事情,隻有你不知道,就沒有他做不到的。”林倩輕拍兩下他的腦袋。
慕欒一直默不作聲,還有王淮,當他們說起王瑜做過什麼開始,麵色就不是很好。
周遭百姓遇到王瑜的人馬避之不及,所以整一條街都隻剩下兩隊人馬。
林倩蹲累了,便坐回原來的位置上,瞥了眼王淮,看他雙手還被綁著,便伸手替他解了,道,“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明白告訴你,你與王瑜不是親父子。
趁你還沒替他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前,好好想想。
王瑜也就騙你這個不懂醫術的,我明白同你講,你的腿是被打斷的,若是在打斷之後好好修養,能回複到從前,而你卻瘸了十年。”
林倩解開王淮的繩結,放到一邊,抬眸看著他,欲言又止道,“不瞞你說我替你把脈發現你體內有暗毒,我若是沒猜錯你的腿遲遲未好應該與這種毒有關。”
“不可能,父親不會害我。”王淮對王瑜還抱有幾分幻想,畢竟他們曾經有那麼多愉快的回憶,難不成都是逢場作戲嗎?
“我不知道是誰,但是事實如此。”林倩隻知道他中了毒,十年來一點一滴累積的毒素,“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胸悶氣短、半夜盜汗、做噩夢?”
王淮點了點頭,但似乎問了句廢話,“你怎知道?”
“我說了,我是大夫。”林倩輕笑。
馬車內的氣氛逐漸變得尷尬,此刻就像是解開了他們之間的心結,或者都褪去了他們偽裝的外表,露出了最真實的自己。
外邊沉默,裡邊也開始不言,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隨便伴著尖銳高亢的男聲。
“聖旨到!”
除了商玦與紫藤穀的人,都落地下跪。
隻聽那傳旨的太監從馬背上下來,宣讀聖旨的內容,一如辰鄯所言,王瑜被降職,不隻是侯爺沒得做將軍也做不成都城城防守將,罪名濫用職權,貪汙受賄。
辰鄯起身朝著馬車前去,路過商玦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自為之。”
馬車中,林倩與柏梓霖幸災樂禍地比較明顯,慕欒隻是淺笑,而王淮卻是低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咱們可以回家了!”辰鄯抬手掀開馬車的簾子,敲著裡麵的情景,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