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欒輕笑，掀開被子將她連同被子抱緊，道，“果然還是抱著你暖和些。”
林倩黑燈瞎火也看不到什麼，也不敢亂動，輕聲道，“是吧？”
“嗯，”慕欒輕輕應和了一聲，吸了口氣，慢慢吐出，不走惡化林倩的手又緊了緊。
翌日辰時，一夜好夢的林倩伸了伸懶腰，伸手拍了兩下嘴巴，又揉了揉雙眼起床，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好久。
“少夫人，聽說今日蘇家要審蘇陌然，您趕緊去看看吧！”有個丫鬟敲門送熱水來，放下麵盆，便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茹玉姑娘過去了嗎？”林倩倒是沒什麼興趣去，主要她這麼做，都是為了茹玉。
丫鬟再次轉身道，“茹玉姑娘？少夫人說得是昨日到的那位姑娘吧？她大早上就見她起來詢問我們蘇家在什麼位置。”
“知道了，你下去吧。”林倩還不至於上了手臂就沒法穿衣服，如今的左手愣是被慕欒教的除了不能寫字、梳發髻之外，什麼都會。
林倩穿好衣服，費力舉著右手，顫抖著梳好發髻，甚是淩亂，打散後梳通，滿頭的青絲被分作兩半披散在肩上，便出門。
慕欒就站在院中，抖落院中樹上的雪幸好戴上了帽兜，要不然非得被砸滿頭的雪。
“相公你做什麼呢？”林倩開門入眼便是一片雪白，除了一些必經之路，有腳印之外，都所以一片完整的雪地。
“今日怕是沒法堆一人高的雪人了。”慕欒拍了拍手，轉身高冷地摘掉帽兜，道，“不過可以堆個笑的。”
林倩挑眉，卻是十分懷疑，道，“相公，地上這麼多雪，難不成不能用嗎？”
慕欒煞有其事地將院子中的雪都做了規劃，一塊區域打雪仗、一塊區域堆雪人、一塊區域踩雪玩。
林倩忍不住笑起來，“相公，其實咱們可以先堆雪人，隻要有雪就可以打雪仗。”
“你不是沒見過學嗎？”慕欒反問。
“那你吃過豬肉，難不成還見過豬跑啊？”林倩是見過的，隻是一直沒機會玩罷了，不管是前世還是原主的記憶。
“我見過，慕家村是有屠夫的。”慕欒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今日勢必是要與林倩作對了。
林倩被氣得跺腳，道，“你是不是傻？我那是打比方，打比方！”
她款款走下台階，伸手抓起身邊的一堆雪，在手中揉成球朝著慕欒砸去，他卻沒有躲，就這麼砸在他的胸口綻成一朵煙花，
林倩見狀甚是疑惑，道，“你今日有些不對勁。”
“那裡不對？”慕欒雲淡風輕地撣落胸口的雪。
“說不上來，似乎有些失落，你今日還有些笨！”
“沒有，你想多了。”慕欒似乎是要欲蓋彌彰，戴上帽兜，望著天又開始搖樹。
林倩很肯定自己沒有想過，換做昨日或是以前的慕欒，安靜歸安靜，但不會眼中放滿憂傷。
“相公，我餓了！”
“廚房有吃的，我叫人留了兩個肉包。”慕欒依舊搖著樹，似乎樹上有什麼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