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醫笑農門貴妻來種田!
“明日的婚事作罷,”辰鄯已然知曉蘇嫣然的所有事情,不言而喻,即便是用偷梁換柱的招式也是行不通了。
“作罷便作罷,我說你也不必這麼擔憂,此事倒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隻要夏覃醒過來不就好了?”商玦輕笑往嘴裡丟了瓣橘子。
辰鄯與商玦如今算是不管事了,說的在明白些,就是將所有事情都交給慕欒,雖說本來這個丞相也隻是個閒職,落在慕欒手中的事情也屈指可數。
再者將來是年輕人的天下,多曆練也好,而他們退到人後替他們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林倩哄著夏覃睡著,許是懷了孩子的緣故,林倩的周身像是布滿了母性光環,讓夏覃安心地很。
夏覃睡得香,林倩沒再打擾,聽她講了鬱結的心事,想來她十二歲的時候便是如此的傷心與無助。
林倩踏出房門,看向辰然道,“她睡著了,彆打擾她。”
辰然沉默點頭,而後認真道,“我會好好陪著她的。”
慕欒同林倩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兩人隻是緊緊地走著誰也不先開口說話。
快走到院子時,林倩終於忍不住道,“相公,明日的婚禮取消吧,我想公道自在人心,咱們也不必害怕旁人如何想。”
“那就取消吧。”慕欒寵溺道。
梁玉隻是失血過多,昏迷了一會兒,很快就醒來,坐起身牽扯到腰間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玄黎端著湯藥進來,也不吹點涼,直接端給她,道,“喝了。”
梁玉準備伸手去接,還未接到,便覺得燙,縮回了手,道,“你能幫我吹一下嗎?”
玄黎板著臉,似乎沒有什麼能夠打破他堅固的麵具,看她要伸手,又縮回了手,端著藥碗道,“怎麼吹?”
“舀一勺子放在唇邊輕輕吹,吹到湯藥的沒多少熱氣,那會兒正好。”梁玉撐著身子起來,耐心教道。
玄黎照著她說的做,動作不說有多溫柔,但最起碼認真在做。
梁玉是歡喜的,終於有這麼一個人能夠為她做這些,以前隻是看彆人如此,不曾想到今日會是如此。
“湯藥甜的嗎?”玄黎疑惑道。
“湯藥是苦的,但心裡是甜的。”梁玉淺淺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讓他知道,卻又不希望他知道。
玄黎毫無察覺,原本要遞給她湯藥送進自己嘴中,麵上倒是沒什麼變化,但動作明顯是抗拒的。
梁玉捂著腹部笑起來道,“你這傻瓜,湯藥哪有甜的,還自己嘗試?”
“你要吃糖或者蜜餞嗎?我看少穀主經常喝完藥就吃。”玄黎甚覺得口苦,提議道。
“可你這會兒再去買湯藥就涼了。”梁玉眨巴兩下眼睛,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道,“你是不是喜歡吃甜的?”
玄黎抿嘴,思考了一會兒道,“還好,我最喜歡火鍋。”
梁玉看著還有小半碗湯藥,接過攪了兩下便一飲而儘,道,“我帶你去吃火鍋吧,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我請你。”
聽到吃火鍋玄黎雙眼都亮了,眼神卻不由自主看向她的腰間,道,“可你的傷……”
梁玉搖頭,雙腳落地起身道,“我已經沒事了,這不過是小傷罷了。”
玄黎見她趔趄,連忙將她抱住,手中的碗應聲落地。
林倩推門便見到這一幕,眼神曖昧,故作鎮靜咳了兩聲。
玄黎見狀,連忙將梁玉往床上一丟,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似乎也不懂轉向她行禮道,“少穀主。”
林倩對他令人窒息的操作表示沒眼看,道,“玄黎,你是不是傻?梁玉是傷者,哪裡經得起你這麼折騰,你會不會照顧人?”
梁玉疼得齜牙咧嘴,傷口似乎有點裂開,捂著腰部有些起不來,單手撐著上半身。
林倩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刮了玄黎一眼,上前將梁玉扶起,見玄黎還杵在原地,甚至盯著梁玉的的腰部,氣不打一處來道,“還不快出去?”
玄黎朝著林倩拱手退出屋外。
林倩看著床邊櫃子上擺著的傷藥,取來替梁玉換藥,幸好隻是一個小口子若是再大些,梁玉這會兒怕是會疼暈過去,道,“明日的婚禮我們準備取消,如今蘇嫣然已經處置,這場婚禮也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
況且你還受了傷,總不能太過委屈你,本來這就是一場賭局,明日的婚禮是賭局的最後期限,賭局輸贏已分,所以準備取消。”
“我可以的,這隻是小傷,不會影響明日的婚禮。”梁玉似乎一定要幫護著夏覃上轎拜堂。
“夏姐姐醒了,但是失憶了,她隻記得十二歲之前的事情,十二歲之後的全然不記得。
我同她說,她與辰然有婚約,她不信,我甚至編了一套說辭,她什麼都不信。”林倩無奈地哼了一聲,為傷口綁上紗布病打上結。
梁玉穿好衣裳道,“她一直如此,小時候我便常與她針鋒相對,我還覺得她搶了祖父對我的寵愛,因為身邊常有人說祖父對我們這群親孫都沒有夏覃這個外孫來的親。
你知道的,小時候什麼也不懂,便是信了他們的話,覺得他們說得對,我處處與她比較,祖父死後,我知道什麼是死亡,整個梁家便壓到她身上。
我那會兒已經被慣壞了,更是處處與她作對,你知道的,從小養成的習慣一時之間無法更改,我對待夏覃依舊是那樣,她呢,卻是迅速成長,懶得與我計較。
哼,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個蠢貨。”
林倩轉身拾起地上的碗與勺子,幸虧天涼地上都墊了墊子,要不然這會兒都已經粉身碎骨了。
放到桌上,換了茶杯,倒了杯茶水道,“準確來講應該是幼稚。
你是千嬌萬寵的梁家姑娘,夏姐姐就是為你們梁家賣命的一件機器,所以你知道為何夏姐姐分了家產,反而能越做越好,而梁家卻是逐漸落敗?”
“不得不說,咱們整個梁家的直係血統中沒有一個比她更有天賦,她就是天生的生意人,她能一人扛起梁家的重擔,也同樣能從頭來過,也許這就是我同她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