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醫笑農門貴妻來種田!
嬤嬤年紀大,聽說的也多,換作從前也算得上一號人物,當初跟著柏氏的母親也就是柏老婦人常常穿梭於各家達官貴人的宴席,他們家族中的一些事情也是知道的比較多。
像過繼孩子這種事情是大戶人家常用的手段,也算是屢見不鮮,權當是旁人不知道,最常用的手段還是過繼嬰孩,從小養起。
“夫人這是怎麼了?大公子與二公子如今都成家立業了,您應該高興才是。”
“高興什麼?有什麼可高興的,如今這局麵,都是他辰鄯造成的,趁著哥哥與嫂嫂都在,我等會兒便與他們去商議和離的事情。”柏氏似乎是回複了力氣,開始宣泄脾氣。
嬤嬤伸手握住柏氏的雙手道,“老奴的夫人啊,您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怎能不知道您現在在想什麼?
您是知道了大公子並非您親生的,還是褚雲錦所出,心中不高興罷了。
要說起來,大公子已經消失這麼久,忽然回來,換作誰都想不到,也不會相信,您仔細想想,大公子可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
老奴可是聽說了,當初大公子可也是遭受了不少的苦,就說將他養大的那女人,老奴聽說她對大公子可是不好,不光天天問他要銀子,還打他,咱們的大少夫人更是深受其害。。
要不是大公子聰明,怕是都活不下來,這其中的事情您應該比老奴更加清楚,大公子從前過的是什麼生活,好不容易苦儘甘來,又鬨出這種事情。
當然,大公子的身世確實有些特殊,但是你們自然是有緣才能成為母子。
您不知道當年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丞相大人為何會對大公子這麼好,甘願拿自己的親生孩子代替?
虎毒尚且不食子,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老奴知道,辰良是您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但是,您再不濟還有二公子,可大公子無父無母,縱然有能力養活自己,如今他夫人又懷著孩子,若是你們不做好榜樣,將來要他如何培養下一代?
他也知道您並非他的親生母親,卻還願意叫你一聲母親,想來他是從心底認您。”
柏氏都知道這些道理,但就是過不去心裡這道坎,他辰鄯用自己的孩子換了彆人的孩子,又聯合那個孩子一起騙她,罪無可恕。
“嬤嬤,你叫他進來,我有事問他。”
嬤嬤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好好,你一會兒好好說,大公子在門口不知道跪了多久,我看他渾身冰涼、麵色蒼白,怕是跪的有些久了。”
柏氏自然不會發脾氣,那時候的她隻是被刺激了,不搞接受事實真相。
“知道了。”
嬤嬤將凍的有些僵硬的慕欒扶起,連忙將他推進屋子道,“夫人,大公子,你們好好聊。”
慕欒算是苦儘甘來,渾身僵硬,膝蓋已經凍的沒了直覺,能站著已經很不錯了。
“從不叫你穿白衣,今日怎麼穿了?”柏氏有些變扭地出聲道。
“為了辰良。”慕欒不隱瞞,也不避諱。
柏氏皺著眉頭,有些著急地詢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是打算昭告天下,說你不是辰良,辰良已經死了,然後還得丞相府欺君罔上,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嗎?”
“我準備替辰良舉辦一場葬禮,隻是葬禮之後,我依舊是丞相府大公子,您依舊是我母親,您若是想辰良隨時都可以找他說說話。”慕欒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似乎除了在林倩前麵才會說軟話。
“你這是何意?”柏氏沒想到慕欒會說出這樣的話,“你這是要我去死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母親誤解我的意思,我是說,辰良葬禮結束後,我便是辰良,他替我死,我便替他活,今後再無慕欒,再無褚雲錦的兒子。”慕欒堅決地說道。
“說得容易,你做的到嗎?你覺得如今皇上不曾關注我們丞相府嗎?你不知道你與褚雲錦長得有多像嗎?”
不說倒還好,如今是越看越像甚至可以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柏氏感覺自己當時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覺得他像極了辰鄯如今想想自己就是個笑話。
“慕欒做得到,褚雲錦已經死了二十年,皇上身邊的美人去流水一般更換,怎能記得起她半分容貌?”對於這點慕欒還是很自信的,因為他的身份藏的很好,他生母甚至沒留下任何信物讓他證明自己。
柏氏覺得他伶牙俐齒,又覺得他強詞奪理,心頭還是有種氣不打一出來的感受,道,“隻是你這麼想,皇上疑心重,在太子府內見過你便查了你的身世,你莫要抱著僥幸心理,有些事情隻是你不知道,並非是不存在。”
“是,但是他什麼都沒查到,所有證據證明我就是辰良,皇上便是再多疑也不得不信。
若是有一日我的身份暴露,我絕不會連累丞相府,隻求我娘子與孩子都能活下來。”慕欒將心中所想通通告知,隻希望柏氏不再為難他,為難自己。
柏氏妥協,但是心中卻還是不敢接受,“你叫我如何自處?我既然知曉你並非良兒,對你必然會有隔閡,再回不去從前,你明白嗎?”
“慕欒明白,但我依舊會發揮辰良孝敬父親與母親。”慕欒暖回了身子,咚地跪下對柏氏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母親原諒,明日我會辭去所有丫鬟小廝,隻能為辰良辦一場比較小的葬禮。”
“有心了,如今你才是辰良,卻還要在家中擺放辰良的靈位,你也是不怕彆人知道。”柏氏怎麼可能這麼快接受,想起當初種種,言語間不禁有些冷嘲熱諷。
慕欒倒是不怎麼在意,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道,“能求的母親原諒,慕欒感激不儘。”
柏氏轉過頭放下簾子,躺在床上,道,“你回去吧,我累了。”
慕欒起身離開,關上門回了院子。
林倩與商玦說了很多,都是自己不知道的,隻覺得自己更加心疼慕欒,他是權力的犧牲品,也是爭權奪利的工具,可他還是自己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