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貪戀著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皎依終於鬆手了。
她看向了他嘴唇上的傷口,笑著問“疼不疼?”
傅定泗搖頭,“不疼。”
“你到底來乾什麼,我要睡覺了,滾行不行?”傅定泗有些暴躁。
她穿成這樣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他稍微一低頭就能看到了。
她都不知道害臊的嗎?
穿成這樣就算了,還對他動手動腳的——
煩死了。
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看來你忘記我跟你說什麼了。”寧皎依捏住了他的下巴,一步一步逼近他,最後把他抵在了落地窗上。
傅定泗“……”
“我來找你算賬的。”寧皎依揚起下巴看著他,質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
傅定泗“我是傅定泗。”
寧皎依嗬了一聲,“我管你是傅定泗還是傅定五,你是我男人,結婚證上配偶欄裡寫的是我的名字,既然是我的人,你就給我守好自己的本分。”
傅定泗“……”
這是什麼爛俗的台詞?
怎麼聽著有點兒耳熟?
哦對……之前堂妹傅晚晚在他家裡看電視的時候,好像有過類似的橋段。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台詞應該是男主角對女主角說的。
怎麼到他這裡,就變成寧皎依對他說了?
“以後我不想看到你和寧晚晚一起出現在寧家,另外你也彆想著跟我離婚,不可能。”寧皎依戳了戳傅定泗的胸口,“再讓我發現一次,就不是咬破你的嘴巴這麼簡單了。”
傅定泗嗬了一聲“那你還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寧皎依低頭看了一眼他的睡褲,“你再不聽話,我也不介意換個地方收拾你,自毀後半生的幸福。”
傅定泗不至於單純到連這種話都聽不明白。
寧皎依這麼一說,他剛剛平複下來一點兒的心情又被攪得一團糟。
臉紅脖子粗的。
“寧皎依,你要不要臉!”
他真是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她好歹也算是名門出生,怎麼就生得這麼野蠻?
瞧瞧她這樣子,跟路邊那些混社會的女流氓有什麼區彆。
“又害羞了?”寧皎依拍了拍傅定泗的臉,“我發現你真的很容易害羞啊,乖寶寶。”
傅定泗拍開她手,“你喊誰乖寶寶,我比你大。”
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人喊乖寶寶,他一個大男人哪裡忍得了?
“我勸你最好習慣一下,既然結婚了,這種肢體接觸是不可能避免的。現在我隻是隨便親你幾下你就臉紅成這樣了,以後要是我真的對你做什麼……”寧皎依停頓了一下,“所以,你先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你以為我會同意?”傅定泗冷笑了一聲,拒絕得很直接“寧皎依,你想都彆想。”
傅定泗剛正不阿、麵無表情,那反抗的樣子,擱在戰爭時代絕對是個烈士。
嘖,她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
不對……這已經不是不解風情的問題了。
這他媽就是一塊兒石頭,又臭又硬。
偏偏寧皎依是個叛逆心理很重的人,他越是表現得不樂意,她就越是想挑戰不可能。
不可能是吧?不同意是吧?
寧皎依嗬了一聲,直接將手伸向了他,手指毫無章法地在他身上胡亂戳著。
“你、你乾什麼!?”
傅定泗完全慌了,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來護住了身體,試圖阻擋住她的動作。
他的臉已經紅得不行了,像是開水裡剛撈出來的蝦。
寧皎依看著他這樣子,倒是很有成就感。
“怎麼,怕了?”寧皎依倒是氣定神閒的。
傅定泗不知道她的臉皮究竟是怎麼練就的,隨便這麼摸彆的男人,她就不怕摸出事兒嗎?
“你……自重。”傅定泗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寧皎依跟沒聽到似的,柔軟的掌心貼上他的人魚線摸了一把。
嘖,真硬。
說起來,他現在的身材好像比之前還要好了。
“寧晚晚這麼對你過沒?”
想到他這幾年都跟寧晚晚在一起,寧皎依就不爽快。
傅定泗抓住她的手腕,“你以為她跟你一樣不要臉。”
“那是,裝清純玉女這事兒她擅長,那就繼續裝唄,正好便宜我了。”
說到這裡,寧皎依舔了一下嘴唇。
傅定泗看到她做出這個動作,不禁有些微燥熱。
這個女人,沒完沒了了是吧?
“你再不放開,我把你從這裡丟下去。”傅定泗回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對寧皎依發出了警告。
“你威脅我?”寧皎依挑眉,提高了聲音。
傅定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是最擅長這個了嗎。”
“我最擅長什麼?威脅人?”寧皎依輕佻地勾住他的下巴,湊上去在他嘴邊嗬了一口氣,“老公,看來你對我了解不到位啊,我最擅長的可不是威脅人。”
“我擅長什麼,要不要試一試?”
寧皎依雖然是在問他,但是根本沒給他回複的機會。
下一秒鐘,她竟然將手伸向了他的腰。
傅定泗整個人像是觸了電一樣,完全顧不得彆的,一個大力將她狠狠推開。
男女之間力量還是有懸殊的。
傅定泗這麼一推,寧皎依一個趔趄倒在了地板上。
她身上睡裙的肩帶掉了下來,不該露的地方也都露出來了。
傅定泗隻看了一眼,就趕緊將目光挪開了。
寧皎依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穿成這樣主動來勾引他,竟然會被他直接推開。
之前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男人能做到坐懷不亂,今天傅定泗讓她漲見識了。
寧皎依也不動,就這麼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傅定泗。
傅定泗彆扭地不去看她,見她半天都沒動靜,傅定泗忍不住催了一句“你趕緊出去,我要睡覺了。”
“傅定泗。”寧皎依的聲音突然嚴肅了不少。
傅定泗忍不住朝她看了過去,她這會兒比剛才露得更多了。
傅定泗趕緊捂住了眼睛,“你要說什麼趕緊說,說完就滾。”
寧皎依冷笑了一聲,整理好自己的睡裙,扶著床沿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臨走的時候,她丟下了一句話“沒見過你這樣的牌坊精。”
寧皎依走的時候,將臥室的門摔了個震天響。
傅定泗聽著這聲音,不由得皺眉。
真是個粗暴無禮的女人——
不過,牌坊精,這是什麼意思?
傅定泗想了半天都沒想通。
他不太明白,寧皎依怎麼突然扯到這種事兒上了。
他也不過比寧皎依大了三四歲,怎麼還聽不懂她的話了?
………
傅定泗越想越好奇這個詞兒的意思,於是,他在微信的群聊裡求助了幾個朋友。
傅定泗你們睡了沒?
周靖康沒。
秦峰我在工作。
傅於江在學習。
傅攬淮定泗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
傅定泗什麼是牌坊精?
周靖康……
秦峰……
周靖康和秦峰都懷疑傅定泗喝多了。
這種無厘頭的問題,完全不像他問出來的。
傅攬淮顯然也有些懵定泗,你是看了什麼東西嗎?
傅定泗看他們三個人的反應,就覺得他們肯定也沒不知道這個詞兒的意思。
牌坊他認識,精這個字兒他也認識,但這三個字組合在一起怎麼就看不明白了呢?
傅於江噗……二哥,這是誰跟你說的?該不會是吐槽你的吧?
傅定泗……你怎麼知道是吐槽我的。
傅於江二哥,牌坊精這個詞兒就是說一個人立貞潔牌坊嘛,不懂情趣,抵死不從什麼的……彆說,還真是挺有你的風格。不過,誰膽子這麼大啊,竟然敢當麵兒這麼罵你?不想活了吧。
傅定泗……
周靖康傅定泗,誰這麼罵你,這麼厲害?
秦峰對啊,定泗,誰啊?這麼猛的嗎?
傅於江二哥,該不會是寧晚晚吧?她看著那麼文弱,沒想到私下這麼生猛啊!是不是你沒滿足她!
………
傅定泗直接把手機扔到一邊,沒有回他們的消息。
傅定泗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睡覺,然而滿腦子都是寧皎依剛剛調戲他的畫麵,揮之不去。
越是不願意去想,那畫麵就越是清晰。
他有些煩躁地翻了個身,掀開了身上的被單。
空調已經調到了十八度,他仍然熱得出汗。
傅定泗睜開眼睛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身上好像還殘留著她的餘溫和味道。
陰魂不散的女人。
傅定泗掀開了身上的被單,起身走進了浴室。
傅定泗站在花灑下麵衝澡,感受到身體的燥熱,愈發地煩躁。
竟然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冷靜下來……
他總不能一直這樣忍著。
傅定泗在浴室裡磨蹭了半個小時,結束之後,衝了個冷水澡,又不停地用冷水拍臉,終於冷靜下來了。
然而,這一夜做夢,傅定泗仍然沒能逃過寧皎依的“折磨”。
在他記憶裡,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最可怕的是,夢的女主角竟然是寧皎依。
傅定泗簡直不願意麵對這件事兒——
和傅定泗不一樣,寧皎依這一夜睡得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