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飲無憂!
出了無憂坡,程思翼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是醉香樓遇到麻煩了?”
程香錦點頭,可憐兮兮的將醉香樓目前的狀況仔仔細細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忘委屈巴巴道“堂兄,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為了來無憂坡找你,差點被鵝當成小賊踩死!”
程思翼無奈瞥了她一眼,“讓茶莊的夥計前來捎個口信就好,何苦自己跑一趟呢!華老的鵝隊可不是擺設,今天算你命大!”
“誰知道桃園會有鵝啊,還個個那麼凶!”早知道有那麼多鵝守著,打死也不吃桃去。
“還有啊,你們茶莊的小夥計見到我就一臉不耐煩,哪裡還敢指使人家!你以為誰都是你啊?”
程思翼一路上都在聽她講,待她說到這裡頓時側頭一愣,見她麵色不似撒謊,俊臉隨後便黑了下來,“他們竟敢如此?真是該好好管管了!”
見程思翼信了,仍不忘添油加醋,“嗯,最好嚴厲一點!連我這種相貌堂堂的“公子”都敢怠慢,真是豈有此理!”
程思翼本想琢磨一下回去如何管管,見她如此說,直接“嗬嗬”笑出了聲。
“還好意思說自己相貌堂堂?你瞅瞅這身裝扮,要不是為兄眼力好,差點都認不出你了!還好沒有在蘇兄麵前失態!不然又要被他逮住機會嘲笑了!”
程香錦雖不喜他的話,卻也隻是撇了撇嘴以示他沒眼光。
想起剛才在無憂山莊見到的程思翼身邊那個男子,一身灰白長袍素雅的與金碧輝煌的山莊有些格格不入。可耐不住人家氣質好,即便沒有錦衣華服,單單在一旁靜靜站立,依舊顯得芝蘭玉樹般奪人眼目。
現在想來,那郎君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隻是那身穿著,實在不像王府中人。程香錦一時有些好奇。
“堂兄,那個蘇兄是什麼人?應該不是桃園的主人吧?”
“他啊,他叫白蘇,算是暫住無憂山莊,是長陽王的客人。”
“長陽王的客人?”
“是啊!彆看蘇兄年紀不大,可他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好醫術。之所以住在山莊,那是因為要給長陽王調理身體。”
程思翼說著說著,猛然發現自己說多了,連忙不動聲色閉了嘴。
程香錦倒沒注意那麼多,滿腦子回想的都是“妙手回春”四個字。想想也是,能成為長陽王的座上賓住在這等富麗堂皇之地的人怎會沒有幾把刷子?
“他醫術那麼好是師承何方神聖啊?”程香錦隨口一問。
“說起他師父,那名頭可大了。不過,蘇兄一般不向外透露他師父的名諱。所以,我就不便告知於你了。”
“到底什麼身份,搞得那麼神秘?”程香錦皺著眉,表現出幾分不滿。
程思翼則直接無視了她的不滿,腳步飛快走向了前麵。
他可不是出賣朋友的人!就算是妹子也不行!
程香錦見他那個樣子,無聊的撇撇嘴。
算了,不說就不說,反正她現在也沒有閒心關心彆的。等以後酒樓恢複營業了,她想了解不會自己去打聽?長陽王的客人嘛,在長安城隨便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兄妹二人各懷心思,好不容易敢在日落前進了城。程香錦則跟著程思翼去了江南茶莊。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琢磨這廚子到底去哪找。他雖來長安幾年,但對酒樓行業卻知之甚少,更彆說認識手藝好的大廚了!
程思翼掰著手指思來想去,最後發現認識的人裡最靠譜的除了大哥程初陽,似乎就隻剩這個“蘇兄”了。可惜程初陽如今住在京兆府裡,找他容易暴露堂妹來長安這件事。如非得已,還是不找他的好。
“要不找蘇兄問問?”程思翼打著商量道。
其他那些朋友嘛,鬥雞喝酒還行,正事嘛!就不要指望了!
程香錦暫時也沒有彆的辦法,便點了點頭,同意他去無憂坡試試。
“明日去無憂山莊還要多打幾隻野雞才好!不然,彆說幫我忙,那幾個師徒不讓大鵝攆人都是好的!”
程思翼似是想起什麼,笑著撇撇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野雞?是了!那個男子似乎是說讓堂兄帶幾隻野雞過去呢!
妙手回春的醫聖竟然也好這口?
沒錯,如今在程香錦心裡,那蘇兄已同醫聖一個級彆了!
程香錦咂咂嘴,沒想到醫聖的嘴還挺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