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陽經他一提醒,這才尷尬地笑笑,“這樣啊!那就多謝白兄了!白兄先請,咱們後會有期!”
白蘇微笑頷首,“好!”話落,朝一旁的樓梯走去。
見白蘇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程初陽這才費力的將有些微胖的程府尹扶出了雅間,等在隔壁雅間的程香錦聽到聲音頓時將門打開個縫。
見程初陽正攙扶著程府尹正往外走,連忙叫過來程夫人,“母親,父親似乎喝多了!”
程夫人有些擔心,蹙眉道“那等白公子走了,咱們也趕快回去吧!”
程香錦四外瞅了瞅,沒瞧見白蘇的身影,這才對程夫人道“白公子似是先走了,咱們也快些下樓吧!”
程府馬車就在外麵,車夫見自家主子們出來,連忙迎了上去。二人合力這才總算將程府尹弄上了車。
車夫站在車旁見程夫人一直未出來,問道“怎麼不見夫人?公子沒與夫人一起嗎?”
“母親也來了?”
車夫奇怪的點點頭,“夫人陪府尹一同來的,怎麼,公子竟沒遇見?”
程初陽見他如此說,愣了一下,隨後便猜到程夫人定是與程香錦呆在一起。
“一會兒我再送母親回府,你先將我父親送回去!”
車夫得了命令點點頭,在車轅邊上坐好,馬鞭一揮,馬車便骨碌碌動了。
程香錦與程夫人出來,剛好看到程府馬車離開。
“噯,那是咱們府的馬車!怎麼走了?等等,彆走啊?”
回過頭來的程初陽見程夫人要追馬車,連忙攔住了,“母親,父親喝多了,兒子讓車夫先將他送回去。”
“這樣啊,可馬車走了,咱們三人如何走?”
“三人?母親的意思,小妹也一同回去?”
程夫人不滿的瞪了程初陽一眼,“當然了,難道還留著她孤身一人住在酒樓後麵的寒舍裡?你呀你!一會兒回去娘再給你算賬!”
程初陽無語揉額,然後回頭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程香錦,這才苦哈哈的叫了一輛馬車,一行三人回了程府。
當晚,小魚兒也在程府管事的幫忙下,收拾好了海棠居的一應行李,一同回了程府。
程香錦回來住,程夫人一連數日都開心的合不攏嘴。
自打女兒來了長安還做了醉香樓東家,程夫人再也不愁吃不上酒樓的飯菜了,正如程香錦那日所說,幾乎日日都會有夥計到府衙送吃食,這可讓程夫人著實高興了一陣子。
不過,開心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隨著府衙擊鼓聲傳出,又一件讓人頭疼的案子交給了程府尹。
程長安麵容嚴肅地坐在大堂上,看著下麵跪著的中年男子,沉聲問道“下跪何人?為何擊鼓?”
“回大人,草民王富,萬年縣人。草民想要狀告萬年縣令。”
程長安一聽,還以為聽岔了,“你要告萬年縣令?”
“回大人,正是。這是小民的狀子。”
“呈上來!”
程長安細細的瞧了狀子內容,“你半年前丟了女兒?”
“回大人,正是。小民隻有一個女兒,今年十二,名叫王蘭。不料半年前竟在小鎮走失,小民尋找無望便報給了縣衙。可縣衙先後收了小民近五百兩白銀,依舊沒有找到小民的女兒。”
“可你這狀子並未告他收受賄賂。”
王富暗暗歎了口氣,聲音淒涼,“大人請聽小民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