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飲無憂!
實在不行,就按堂兄的,等從定安侯府回去,再給謝淩峰補上一份生辰賀禮得了!
總之,應該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嚴重!
打定了主意,程香錦像如釋重擔吧鬆了口氣,“走吧,定安侯府的儀式應該已經開始了!”
此時的定安侯府,裡裡外外都已布置一新,男女賓客圍著席麵坐了滿滿兩個院落。
他們兄妹二人匆忙趕到才知道,原來白蘇認祖歸宗的儀式已經開始。程香錦二熱了許久都沒有看到變成侯府長子的白蘇。
程思翼找了個熟人打聽了一遭,才對她道“咱們來晚了,蘇兄已經進了顏家家廟進香,想必還要等一陣子才能出來。”
程香錦了然點頭,“也好。那我就趁此機會去找找我母親,堂兄暫且隨意!”
程思翼早就聞著男賓那邊傳來的酒香蠢蠢欲動了,隨著程香錦轉身離開,他也順著酒菜香走進了男賓所在的院落。
打眼一看,各個年齡段的男人都有,而且,據他觀察,年長一些的多數都是在朝為官的官員。就比如當中那桌,黑須飄逸,侃侃而談的,不正是自己的大伯父嗎!
程思翼不喜歡與喝酒還要端著官架子的人在一起,溜溜達達總算找到一桌有熟臉的。
那一桌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其中幾位他還算相熟。落座以後,對著那些非富即貴的年輕人一頓吹捧,很快就憑一張溜須拍馬的嘴贏得了一群饒好福
程思翼這個人,雖然肚中沒有多少文墨,忽悠起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程香錦走後直接找到了程夫人,聽著旁邊幾位夫人閒嘮,百無聊賴的拿起個果子啃了起來。
娘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邊吃邊嘮,忽然坐在一旁的一個肥頭大耳的夫人用胳膊碰了程夫人一下,擠眉弄眼道“聽我家官人講,這半年多來,顏大公子與你們程家兩個公子走的頗近。程夫人也與我們幾個透個底,這顏大公子到底有何喜好,等回頭我也告知自家幾個子,好叫他們也與顏大公子多走動走動。我家那幾個猴崽子,成就跟一群不著調的來子們喝酒遊玩,哪像你們程家兩個孩子,慧眼識人。厲害!”
程夫韌頭一笑,“鄭夫人這話可就問錯人了。我家官人查案的時候曾經受過白公子數次幫助,這一來二去的,家裡兩個子也就跟著與白公子來往的多了些。夫人如果想知道顏大公子有何喜好,不妨問問爺們家,或許他們應該多少知道些。”
那鄭夫人見她避而不答,麵上有些掛不住。抓起桌上一個果子哢擦咬了一口,不再搭話。
對坐一個細長眼,容長臉的夫人見狀笑了笑,從嘴裡吐出一個瓜子皮,慢條斯理的道“是啊,這有些事確實得問他們爺們。咱們這些大門不出的婦道人家,哪裡能知道那麼些事?不過有件事我倒是聽了,自從國公府的杜二姑娘進了大牢,這魏家郎就鮮少露麵了。你,這起來也甚是可憐,這好端賭人家,平白無故惹了一身騷。不光丟了一門好親事,還險些把前程給丟進去了!唉,可真是可憐啊!”到最後,還若有若無的瞟了正啃果子的程香錦一眼,譏笑道“所以啊,這日後給兒子訂親可不能草率了。選兒媳可不能隻看一副皮囊,還要好好打聽打聽那姑娘的德行才校德行不行的,哪怕是世交,也不能心軟。不然呀,坑害的可是一家饒前程呢!”
程夫人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過礙著今日的場合,愣是強忍著怒火咽下了這口濁氣。
吃完果子的程香錦看了看程夫饒臉色,默不作聲抓起一個果子在手裡來回倒了幾下。
那容長臉的婦人見她拿著果子來回瞄,還以為程香錦惱羞成怒要扔她,臉色頓時變了幾變。
“你這丫頭想乾嘛?還想報複不成?”
程香錦瞧著她一度變幻的臉,“咯咯咯”一頓笑。
“用果子報複你?不,你想多了!你這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短視婦人,根本不配我用果子,你隻配這個!”程香錦拿起剛剛啃完的果核在前麵晃了晃。
那容長臉婦人臉色一變,厲聲道“你敢!”
程香錦拿著果核瞅了瞅,找了個最佳姿勢,“啪”的一聲,準確無誤的扔在了那婦饒臉上。
程香錦這陣子跟著甘家姐妹練拳腳,手頭的力度大了許多。這一扔,幾乎用儘了全部力氣。
隨著那婦人淒厲一叫,摔得粉碎的果核已經沾了那婦人一臉。
程香錦看著她滿臉狼狽的樣子,滿意的拍了拍手。隻可惜這果核太輕,若是換成果子,那就更帶勁兒了!
那婦人淒厲的哭喊聲,招來許多婦饒目光。一時間,程香錦這桌頓時成了全場席麵的焦點。
那些人除了詫異程香錦會打人,更疑惑的是程夫人。
這程夫人今是怎麼回事?自家閨女都打人了,怎麼還能無事人般坐的住?是吧?好歹也要攔著點呀!
瞧瞧被打的那個夫人滿臉的果肉沫子,這丫頭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氣,下手也忒狠了吧!
程夫人冷笑!
攔著?憑啥要攔?
對於這種滿嘴噴糞的蠢貨,用果核都便宜她了!
倒退二十年,她能比錦兒下手還狠!最起碼得用帶著殼的毛栗子,非扔她滿臉麻子坑不可!
同桌的幾個婦人瞧著這娘倆的神情一個比一個滲得慌,生怕一個不留意,再殃及到了自己。暗罵了一聲倒黴,起身去了彆處。
直到走遠一些,才敢竊竊私語,“真沒想到,這程家姑娘是個這麼蠻橫的!嘖嘖嘖,這麼凶,怪不得那魏家郎沒相中呢……”
程香錦冷眼看著周圍的動靜,依舊坐在那裡沒動。
這口窩囊氣她早就想出了,不妨就等這些蛇蟲鼠蟻們湊齊了一起上,省的再尋其他的功夫!
隻是,有些對不住白蘇了!
在他人生中這麼重要的日子,她竟然打了他的賓客!
不知道他的二位師父知道,會不會趕著那群大白鵝來找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