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飲無憂!
程初陽不耐煩的想,還沒見過如此一根筋的人,動不動就送銀子,也不知道平日是如何管理鏢局的?
見他黑著臉,那秦大當家的心中再急也不敢急眼了。
“那,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才放行?我們做的都是正正經經的行當,官爺隻要派人稍稍一打聽就能一清二楚。”
程初陽一心等著甘霖回來,懶得聽他刮躁,調轉馬頭去了一旁。
那秦大當家見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歎了口氣任命般轉身去了前麵。
好在甘霖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風塵飛揚中,甘霖終於來到了城門前。
或許是跑的累了,有些氣喘。
“公子,打聽清楚了!這波斯人做的是倒賣香料與馬匹的生意,鋪麵就在西剩隨便一打聽很快就找到了。”
程初陽頷首,“知不知道為何今日會離開?”
“聽租給他房屋的人講,似乎是家鄉親人生病,無心經營這邊的生意,於是就選擇了回波斯。這並不是一時的主意,聽那人講,這波斯人年前就已經著手準備了。許是物件太多,耽擱到了現在。”
程初陽不大相信的捏了捏下巴,“難道真隻是趕巧了?”
甘霖撇了撇嘴,用鼻孔哼了一聲,“嗯,看樣子應該就是趕巧了!”
程初陽看著甘霖那隱隱埋怨的眼神,略不自在。清了清喉嚨,終於開口,“那就放行吧,等什麼呢?”
甘霖最不喜歡他這種明明理虧,還一副你奈我何的醜陋麵孔。克製住心中以下犯上的衝動,登時麵無表情起身,對著圍在一旁的衙役跟官兵吼道“沒有可疑了,放行!”
“放行!”
隨著接連的放行聲起,秦氏鏢局的人以及那波斯商人終於重新打起了精神。不理周圍或羨慕或眼熱的目光,浩浩蕩蕩的帶領著車隊意氣風發地出了城。
望著那隊伍漸行漸遠,程初陽的心頭隱隱失落。
“這隊人馬是今日以來查過的最大的陣仗了。若是其他地方同樣也沒有收獲,就隻能等接下來的幾日了。”
白蘇頷首,“看來那夥盜賊也謹慎的很呢。”
甘霖蹙眉,“若是那夥賊人一直躲著不出城,咱們怎麼查?總不能在長安城裡挨家挨戶的搜吧?”
程初陽看了看城內的方向,同樣苦惱。
“搜是肯定要搜的,就是耗時費力了些。不過人手方麵好,如果不夠,有大理寺卿向朝廷要人,用不著咱們操心。”
甘霖一琢磨也是,反正這次的案子大理寺擔主要責任,京兆衙門負責幫忙而已。
想通這一點,甘霖頓時覺得似乎也沒那麼發愁了!
管他呢,愛誰誰吧!反正就算查不到線索,也有官大的頂著!犯不著他一個衙役操心太多!
此前就是因為案子太多,勞心勞力,弄得他不過二十三四歲,竟然生出了白發!弄得他好幾歲的新婚妻子都嫌棄他了!
得不償失啊!
白蘇拍了拍他二饒肩膀,“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那麼大一批兵器,隻要不出城,就肯定還在城裡。把好城門這一關,城中各處再搜查仔細了,總能查出一些線索。那賊人再狡猾,也總要吃喝拉撒,更需要開闊的場地放置兵器。讓衙門的兄弟儘量在人員稀少、地段開闊的地方找找。搜仔細些!總能有收獲!”
程初陽頷首,“你的對!隻要他們不出城,總能露出馬腳的!咱們人多,不愁找不到他們!”
甘霖也出聲附和,“對,不愁找不到他們。不過,兩位公子,這眼瞅著都要晌午了,你們看咱們接下來是先去吃飯,還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