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錦鬱悶的瞥了瞥他手中的酒杯,終是泄氣地坐在一旁賞起了景。
“不管怎樣,謝謝你剛剛救我!”
白蘇側頭看她一眼,苦笑,“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救你。”
程香錦一滯,想想還真是。這一次次的,人家確實都幫了好多次了。
想到自己無以為報,頓時有些尷尬。
白蘇起身摘了枝桃花送到她麵前,趁她不留意,摘下一朵就戴到了她的發間。
仔細端詳了一番,終是點點頭,“嗯,很美!”
程香錦沒想到他會有這番舉動,頓時愣住了。
“怎麼,不喜歡這個禮物?”
程香錦接過花枝,搖搖頭。
“自然是喜歡的。”
白蘇見她接了花,心情不錯。重新坐在了她的一旁。
見她望著花出神,猶豫一番終是開了口。
“我決定了,過些日子就跟著朝廷派遣的隊伍去北地的軍營。”
程香錦錯愕抬頭,“去軍營?怎麼這麼突然?郡主也……也答應了?”
白蘇點頭,“年底的時候,父親就收到消息,北地那邊又起了戰亂,傷患越來越多,營地又缺醫少藥,急需朝廷支援。”
“哦,是嗎?”
程香錦低下頭,隻覺的心頭隱隱發悶,不知些什麼好。憋了半,隻憋出一句,“那你答應要釀的玉堂春是不是就喝不到了?”
白蘇定定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酒已經釀上了,等我從北地回來大概就能喝了。”
“你要去多久?”
白蘇搖頭,“看北地的情況吧,若是戰亂很快平息,或許幾個月就能回來。若是戰亂不止,或許要一兩年甚至更久。”
“這樣啊!”
“嗯。”
隨著二人沉默,周圍的風似乎都變得有些清涼。
林間的花似乎也禁不住傍晚的涼意,撲簌簌如雪花般飄落了不少。
白蘇幫她摘到肩頭的花瓣,情不自禁地低頭湊到了她的耳畔。
程香錦被他的舉動嚇得一愣,剛要挪開身子,白蘇的胳膊便攬住了她的肩膀。
“彆動,有件事需要你秘密轉告程伯父。”
程香錦僵笑,“彆騙人了,你要真有事大可親自給我父親,何必由我傳話?”
白蘇絲毫不覺心虛,定定瞅著她,道“一會兒將你送回府,我就得趕去長陽王府。我抽不出時間再去拜訪程伯父。”
“那你看,到底什麼事那麼神秘?”
白蘇湊近她,側頭在她耳邊低聲道“長陽王已經病重,沒有幾日了。我觀過象,長安恐怕生變。”
程香錦大驚,“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