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現在時辰尚早,你讓老餘幫著挑幾件禮品就早些去吧。如今他們府上來往之人定然不少,你此時提著禮品去,無人起疑。見到謝侯爺,你就悄悄把信交給他。他自然會轉交給謝家老夫人。其餘的話,休要多言。”
程初陽將信揣進衣袖,點點頭,“孫兒記得了!”
老夫人揮揮手,“去吧!”
程初陽依照老夫饒吩咐,從府中庫房挑選了幾樣合適的禮物,揣著那封信騎馬去了沐恩侯府。
侯府門外果真如程老夫人所言,人來人往,很是熱鬨。
程初陽不疾不徐的走著,看著謝府門口言笑晏晏的管家,心中一陣憋悶。
不過,老夫饒話他一直記在心裡,低頭壓下心頭不爽,打馬來到了謝家門外。
管家一看提著禮品的程初陽,立馬懂了他的來意。如同接待其他來人一樣,笑臉將他迎進了院內。
到了前廳,順利見到了謝侯。礙於其他客人還在,程初陽寒暄了幾句便借故去探望謝淩峰,提早出來了。
謝府管家知道他與謝淩峰交好,見他出來,忙上前引路。一路上,那管家都頻頻抬眼望他。程初陽本想不理,奈何今日心氣本就不順,因此在相對僻靜的地方猛然就停住了腳步。
“何管家有話不妨直?你再偷偷摸摸瞧下去,本公子隻能用拳頭回應你了!”
見他怒了,那管家頓時將頭埋起來,哭喪著臉道“程公子莫怪,老奴也是有口難言,所以才有冒犯。”
程初陽瞪了他一眼,涼涼道“你們謝府大喜當前,何管家剛剛還迎來送往的好生開心。怎麼一見我就換成了這副喪氣模樣?你是欺我好話不成?”
何管家連連搖頭,瞧著四下無人,這才苦著臉道“公子有所不知,老奴身在侯府,喜怒哀樂自然不能隨心所欲。您又是我們公子的好友,給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怠慢公子啊!老奴實在是有事相托,剛才才有所冒犯。”
程初陽心氣不順的用鼻孔哼了哼,沉聲道“你到底想什麼?”
那何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低聲道“不瞞程公子,我家公子今日之所以能順利回府,是因為侯爺無奈之下替他接了聖旨。可公子知道後跟侯爺大鬨不止,還嚷嚷著要再次進宮請求皇上收回聖命。侯爺無奈之下,隻好命人將他鎖在了房鄭下人給他送的飯菜全都扔了出來。到現在為止,他還滴水未進。老奴知道程公子素來與他交好,一會兒您見到他,希望能好好寬慰寬慰。如此熱的氣,可彆糟蹋壞了身體才是!”
程初陽原本一腔怒氣,如今聽謝淩峰如此處境,不禁冷哼。
“他平日能吃能喝的,身子好的很,哪裡就像你擔心的那樣,一兩日就糟踐壞了?”
話落,不再與管家囉嗦,大步匆匆去了謝淩峰的院子。
來到謝淩峰往日所在的房間,程初陽才發現,原來為了防止他逃出來,謝侯已經吩咐人將門窗都給他釘死了。若是不知真相之人走到這裡,怕會以為這裡本就無人呢!
看著靜悄悄的院落,程初陽不免升出絲絲不忍。
畢竟是從到大的兄弟,眼見他這般處境,程初陽想恨卻也恨不起來了。
他來到窗前敲了敲,見裡麵依然沒有動靜,不禁蹙起了眉。
“謝淩峰,是我。你在裡麵若還有氣,最好給我吭一聲。”
見是程初陽的聲音,在裡麵已經麵如死灰的謝淩峰一下就躥了起來。隔著窗縫看到程初陽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總算沙啞著嗓音開了口。
“你怎麼來了?錦兒……她……她都知道了嗎?”
“皇上給你賜婚,全長安都知道了,她自然也聽了。”
“那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