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佐才剛回答完,林創就聽到椅子聲響,回頭一看,見吳良策已經起身往門口走了。
“這家夥就聽不得錢字,這個錢是那麼好拿的嗎?”
林創連忙招招手,讓他回來。
吳良策還真聽話,回到原地,等著林創發話。
林創大腦急速轉動,陷入了沉思。
要說愛財,林創也愛。
況且,他要尋找黨組織,要為黨組織做貢獻,錢雖然說不是必須的,但很多事做起來就會事倍功半。
可是,愛財卻是各有愛法,愛財無罪,但必須取之有道。
像吳良策那樣急吼吼地把錢取出來,根本不能掩住形跡,肯定會把禍事招到自己身上的。
安全第一,如想不出萬全之策,就隻能放棄這筆巨款,也不能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林創明白,自己這種“精神致幻術”,說白了就是催眠術,被施以此術者,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醒後根本不會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也就是說,袁佐才的秘密在警察局也隻有自己和吳良策兩個人知道。
隻要利用好這一點以及各方矛盾,就一定能把“小林組”給挖出來。
要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需要好好謀劃,但首先必須讓吳良策把熾熱的貪念暫時先放下才行。
……
次日一早,範一統打電話把林創叫到了辦公室。
“林組長,怎麼樣,袁佐才開口了嗎?”範一統問道。
林創熬了整整一夜,神情非常疲憊。
聽科長一問,打了個嗬欠說道“沒有。真是不明白了,這麼多證據,他為什麼就不開口呢?”
“林組長,這有何難理解的,拚死熬住,宗部長就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相反,若是開了口認下罪,等著他的不是死就是終身牢獄。二者孰輕孰重,袁某人不會不清楚。”範一統一副明白人的樣子,笑著給林創解惑。
“科長,你說得對,他的身份擺在這裡,又不能見血,審訊起來有難度。還有半晌時間,要不,用電刑吧?”林創讚同地點了點頭,接著請示道。
“那可不行。要是把他給弄死了,各方麵都不好交待。”範一統否決了這個提議。
“那怎麼辦啊,明明就是他,有這麼多證據呢,要是把他放了,我實在是不甘心!再說了,他隻要走出警察局大門,之後肯定會報複我。”林創憂心忡忡地說道。
範一統眼珠子轉了幾轉,安慰林創道“不用想太多,都是公事,你與姓袁的又沒有私怨,宗部長不會給你叫真。”
“那可不行。科長,請你一定要頂住壓力,我必須把姓袁的拿下。我就不信了,他還是鐵打不成?就算不動重刑,他也難熬過三十六小時。”林創決然地拒絕了。
“唉,林創,我也是為你考慮。三十六小時不可能,宗部長給的期限是今日中午。”範一統道。
“科長,不拿下姓袁的,始終是個禍患,你一定要頂住,給我再爭取點時間。”
“好吧,我儘力。”
範一統答應了,答應地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