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他最後決定暫時不動。
原因有三
一是現在情況不明,不能倉促示警,影響斑鳩的判斷;
二是他知道丹頂鶴隻跟酒井武聯絡過,照過麵,自己明麵上的身份他一概不知。也就是說,線索到酒井武這裡就斷了,隻要抓不住酒井武,自己就是安全的。
三是因為丹頂鶴。
他非常明白丹頂鶴的重要性,也知道他明麵上的身份多麼強大,他不相信或者不願意相信丹頂鶴已經暴露,頂多因為波洛特中毒,現在被隔離審查了。再者,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逃走,舍棄丹頂鶴不管,就算逃回上海,影佐機關長也不會饒了他。
綜合以上三方麵考慮,湯山佳彥做出了進一步觀察的決定。
……
六點鐘一到,林創和吳良策分彆帶人出發了,而陳魯則帶著另一名叫杜向陽的同伴去了百貨大樓。
趕到百貨大樓的時候,報亭已經開始營業了,老板是一個中年人,正在忙著把各種報紙擺到攤上,在報攤右邊,是一個亭子,亭子裡有一部電話。
“你是攤主嗎?”陳魯上前問道。
“是,我是。”見有人問話,攤主停下手裡的活,看向陳魯。
“我們是警察局的,有個問題問問你。”陳魯道。
“哦,長官,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我一定如實回答。”攤主一聽是警察局的,連忙堆上笑容。
“你看一下,認識這個人嗎?”陳魯把閔拓的照片遞過去。
這張照片是他昨天晚上請吳良策通過特務處要來的,是一張二寸照片,很小,但很清晰。
“看著麵熟,一時想不起來了。”攤主看著照片,用手摸著後腦,極力回憶著。
“前天中午,十一點到十一點半之間,他在你這裡打過電話。”陳魯提示了一句。
“噢……,對對對,是這個人,我想起來了,穿戴很好,一看就是有錢人,所以有點印象。對了,當時他給了我一塊錢,我要找,他說不要了,出手很大方,是個好人!”攤主經陳魯一提示,猛然想了起來。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他那個電話是往哪裡打的,你能記起來嗎?”陳魯問道。
“我想想哈。來我這裡打電話的,我一般要問往哪裡打,倒不是我愛打聽事,是怕打的本來是長途,卻給我說是市話,那我不賠錢嗎?他當時說是往哪裡打的呢?……,噢,我想起來了。”攤主絮絮叨叨地解釋了一大通,然後猛地一拍腦門,興奮地說道。
“往哪打的?”陳魯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要是攤主能回憶起這個電話,那可就省老鼻子勁了,不能不讓他感到興奮。
“他說是市話,好像是打給一個叫湯什麼的公司,對,就是湯什麼公司。為什麼我能記這麼清楚呢,因為當時我有些好奇,怎麼還有取這名的?湯公司,要是再有個餅公司,這不就湊一頓了嗎?”
攤主的話很多,也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