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田大介從行李箱裡取出一架小型相機,放進一個黑色公文包裡,大尾矢誌則把一支手槍掖到腰裡,兩人一塊出門,往警察局方向走去。
要殺林創,就得摸清林創的生活規律,要摸清林創的生活規律,就得先認準林創這個人。
去警察局門口拍照,然後找出林創來,這就是他們今天要乾的工作。
要說隻要暗暗記住林創就行了,沒有必要拍照。不過,馬場浩二覺得還是保險一些,萬一刺殺失敗,隻要把林創的照片傳回上海,那林創的麻煩就會不斷,早晚會被鏟除。
……
林創回到警察局,先進了審訊室。
“林副科長,你來了?”陳震迎了上來。
“怎麼樣,還流血嗎?”林創問道。
“已經包紮好了,一時半會死不了。”陳震回道。
林創一看,武文斌被綁在刑架上,雙腕雙膝已經裹上厚厚的繃帶,繃帶已經成了紅色,看來還在往外滲血。
因為雙膝被廢,已經不能站立,整個身子隻靠繩索的力量吊在刑架上。
林創把槍往桌子上一放,對陳震說道“老規矩,上刑。”
“臥槽,犯人都剩半條命了,還上刑?你想弄死他?”陳震一聽林創的命令,心裡想道。
以為林創開口審問呢,沒想到人家一句不問,上來就要上刑。
“林副科長,這……。”陳震遲疑著,指了指武文斌。
林創沒看他,坐到桌子後邊一言不發。
“得嘞,這位長官是真狠哪,這處審訊方式咱是沒有見過。”陳震一看林創這副樣子,不敢再多話,把手一揮,開始折騰武文斌。
老虎凳是用不上了,先灌辣椒水,再用沾了水的鞭子抽,燒紅的烙鐵烙,折騰了不到一個小時,武文斌就撐不住了。
也是,要是沒有四處槍傷,或許多撐一段時間,可帶著槍傷的疼痛,能忍受一個小時不說,也算硬漢了。
“我說,我說,彆烙了,我說!”武文斌帶著哭音喊道。
“真尼瑪沒意思!”林創不屑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日本人都是鐵打的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撂了。”
武文斌一聽林創在嘲笑自己,喘著粗氣反詰道“充什麼英雄好漢,要……不……你試試?”
“少特麼廢話!陳頭,先放下他來。”林創道。
陳震依言把武文斌放下來,讓他坐到椅子上。
“武文斌,我可告訴你,不要給我耍花招,我的耐心有限,也不會可憐你們日本人,我很願意折磨你,你越痛苦不堪,我這心裡就越痛快。所以,最好不要讓我再次找到折磨你的理由。”林創冷冰冰地說道。
“你問吧,我說。”
“我不問,就讓你說。”
“咳咳咳……。”
武文斌聽到這話,心裡那個氣啊,心說你是審犯人啊,還是抬杠啊,這不是欺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