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就見門房引進兩個人來,一個高大英俊,另一個身材略矮,有些胖。
來人正是林創和吳良策。
見二人不帶惡相,唐揚杜心下稍寬之際,又有些發愁。
“二位先生,家宅剛剛走水,四處狼籍,怠慢了,請!”唐揚杜見二人深一腳淺一腳走進院子,連忙說道。
林創和吳良策沒有說話,進了正房之後,坐到客位的林創才開口。
“唐先生是吧?”
“正是敝人。不知這位先生深夜登門,有何見教?”唐揚杜知趣地沒問名姓,隻問來意。
“一為令郎失蹤之事,二為救唐先生一命。”林創直截了當地答道。
“二位先生,犬子在你們手裡?有何信物嗎?”唐揚杜急急問道。
他並不傻,雖然斷定綁匪是這兩個人,但也不能憑這番話就信了。
萬一是來詐自己的呢?
“你看看,這是不是令郎的鞋子?”吳良策拿出一隻小鞋,遞給唐揚杜。
看到這隻鞋,唐揚杜再不懷疑,兒子肯定是在這兩個人手裡。
這兩個人既然第一時間上門,那肯定是有所圖,隻要兒子性命無礙,其它的都不是問題。
“這位先生,唐某與二位素不相識,不知有何冤仇?”唐揚杜心中有了底,問道。
“個人之間無仇無恨。”林創答道。
“那綁架犬子卻是為何?”唐揚杜問道。
“民族之仇,家國之恨!我這麼說,唐先生明白嗎?”林創咬著牙,冷冷地說道。
唐揚杜被林創帶著寒意的目光一看,心中一寒,連忙說道“唐某身為議員,代表著百姓利益,自問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什麼民族仇家國恨,唐某不知先生所謂何事?”
“嗬嗬嗬……,唐先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家先是失火,後是失人,難道這是巧合嗎?既然你裝糊塗,那我們就沒得談了。告辭!”林創冷冷一笑,站起來就走。
“且慢,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先彆忙走嘛。”唐揚杜連忙攔住。
“那好,那我就直說了。令郎現在就在我們手裡,但請你放心,隻要你按我說的做了,他不會少一根毫毛。可是,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那對不起,令郎不但回不來,你全家的性命都難保。”林創說道。
見唐揚杜張嘴想要說什麼,林創一伸手,止住他,接著說道“剛才我說救你性命,你可能不信。那我告訴你,曆史上任何國家和民族的背叛者,都沒有好下場,古有秦檜鐵像鑄佞,今有你當家子上海伏誅,不但性命不保,還要臭名千古,讓後人蒙羞。
你如果執意為日本人做事,我敢保證,你不會比上邊兩個人的下場好多少。但如果你能做點抗日的好事,將來說不定能保住你的性命。
何去何從,唐先生給個痛快話吧。”
林創一番話,說得唐揚杜冷汗直冒。
他擦了把汗,小聲問道“您是南京方麵的還是延安方麵的?”
“不管哪一方麵的,反正是抗日的。唐先生,不要以為自己做的事很隱秘,彆人不知道,我告訴你,你做得每一件事,我們都是清清楚楚的。我勸你打消僥幸念頭。”林創道。
“行,說吧,要我怎麼做?”
林創給的選擇題並不難選,事實上,唐揚杜也沒有其它選擇。
“我需要知道板田壽之與韓主席會談之後所有的行蹤。”林創道。
“好吧,我答應你。隻不過,我希望先生在行動的時候,能夠把我給擇出來。”唐揚杜說道。
林創冷笑一聲,說道“你到現在還不打算跟日本人劃清界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