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朱幼山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好。如果說不清藥的來處,就未免有臆測之嫌。”林創讚賞地說道。
“這個藥,當然是從先生書房盜來的。”林創對朱幼山說道。
“何以見得?”朱幼山問道。
“還記得我說過,昨天下午我看到她從樓裡匆匆出來,手裡攥著東西嗎?”林創問道。
“自然記得。”朱幼山答道。
“她手裡拿的就是安眠藥。”林創篤定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朱幼山問道。
“昨天吃過晚飯之後,先生把我叫到書房問案子的事,發現先生在吃藥,當時先生告訴我,說吃的安眠藥。
我問過先生了,我見到白小伶的那個時間段,她確實去了先生書房,當時先生正在寫東西,她在北牆壁櫃那裡擦拭過,而安眠藥就放在壁櫃的格子裡。”林創道。
“哦,明白了。”朱幼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以他的聰明,自然能推理出下邊發生的事。
“白小伶按照周長華導演的戲演下去。她在伺候太太休息之後,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那顆不知道藏於何處的寶物拿到手裡,來到廚房交給周長華。
周長華在把寶物拿到手之後,為了麻痹她,也為了接下來的戲份上演,跟她在廚房親熱了一番。
當時我看到了這一幕,感覺很惡心,並沒有往深處裡想。
現在才知道,周長華隻所以把苟合地點選在廚房,而不是去後花園,也沒有去白小伶的房間,那是極有深意的。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充分說明了選在廚房是何等的巧妙。
高三妹像一個聽房的人出現了,她躲在暗處聽,當時表現得渾身顫抖,好像非常氣憤的樣子。
白小伶回房後,沒有上門閂,沒有脫衣睡覺,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心上人的到來,好跟他遠走高飛。
她太累了,於是在期盼中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了。
可憐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睡就永遠地睡了過去。”
“接下來我們再看高三妹的表現。
她避開白小伶,等白小伶回房後,稍等了一會兒,手拿一把刀子進了廚房,跟周長華低聲吵了起來。
等我聽到動靜趕過去的時候,高三妹已經把刀子插進周長華的左腿,周長華左手捂住傷處,手上滿是血,請注意是左手,當著我的麵奮力把刀子拔出來,扔到地上。
就在我想給他包紮的時候,高三妹適時暈倒了。就在我不知先救哪個的時候,周長華說話了,他讓我把高三妹扶回房間,並說他的傷並不深,不礙事。
我呢,跟鐘慶和和全林一樣,對周長華這種禽獸行徑非常不齒,聽了他的話,也是正中下懷,心想,讓這混蛋多疼一會兒也好,反正了要不了命。
於是,我扶高三妹回房了。
送高三妹回房之後,高三妹又適時地醒了,她拉著我哭訴心中的苦痛。
她當時的表現非常可憐,我也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很是好心地跟她說了一會兒話,安慰她,開導她。
真是沒想到,周長華和高三妹把我的善良也算計了進去。
他們成功了,為周長華利用這段時間潛入白小伶房裡行凶爭取到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