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之後,易蓮花打來了電話,說澀穀川已經走了。
張勁廬早就收拾好了,換上了旗袍,臉上也抹了又抹。
她在穿衣鏡裡轉了個圈,看到自己性感的身材,猩紅的嘴唇,不由得自已笑話自己“打扮這麼漂亮,去會情郎麼?”
來到林創房間,見林創正坐在窗前喝茶,白襯衫青褲子,配著他淡然從容英氣十足的臉,讓人一見,打心眼裡喜愛。
“真悠閒啊,你這老板當的,嘖嘖,真是讓人羨慕。”張勁廬笑著向林創走去。
林創沒有起身,用手指了指自己對麵的坐位,示意她坐下,笑道“今天外邊雞飛狗跳,是不是你們搞事?這麼忙,你倒有閒心到我這裡來?”
“唉,遇到了一件煩心事。”張勁廬歎道。
“哦,你找我散心來了?好吧,有什麼煩心事跟我說說吧,我一定當好你的人生導師!”林創驕傲地說道。
“撲哧!”
張勁廬被林創給逗笑了,伸出玉手捂住小嘴“你呀,就會臭美!”
“得,你笑得如此暢快,看來一點都不愁。”林創道。
“騙你乾什麼?真的有事。我讓廚房做了四個菜,備了一壺酒,咱倆喝點?”張勁廬道。
“邊喝邊聊?好,正好憋了一天了,酒癮上來了,咱們就喝點。”林創答應了。
張勁廬起身往廚房打了個電話,很快酒菜上齊。
易蓮花把菜布好,識趣地退了出去。
二人對麵而坐,張勁廬把二人的碗筷擦洗乾淨,又親自把盞,給林創倒了一盅酒。
林創坦然地享受著她的服務,就像享受老婆的伺候一樣,好像這種享受天經地義一般。
張勁廬對他這種大爺似的表現,一點都不反感,反而覺得很高興。
這說明他沒把自己當外人。
“發生什麼大事了,街上這麼鬨騰?弄得我一天沒有出門。”林創舉起酒杯,跟張勁廬碰了一下,問道。
“監獄看守和憲兵全體中毒,八名人犯被人劫走了。”張勁廬回道。
“啊?誰這麼大本事?”林創適時地表現出驚訝的神色。
張勁廬盯著他的眼睛看,想從他眼睛裡看出點什麼。
很遺憾,林創的表情一點不似作偽。
“跟他有關嗎?”她沒有答話,心裡問自己。
張勁廬這一不答話,林創心裡咯噔一下子“她這眼神是啥意思?探究?不說話又是啥意思?心照不宣?”
“發生這麼大的案子,你還有閒功夫來找我聊天?”林創緊張起來,但很隨意地問道。
“我忙了一天,查了好多地方,都沒有什麼收獲。不過,我在乍浦橋檢查站,倒是發現了點什麼,不過不敢確定。”張勁廬進一步試探道。
林創一聽,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暗示可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