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波見張勁廬心情大好,自己也完全放下心來。
夏耕沒有脫離監視,意味著林明那一嗓子沒有造成重大後果,也意味著林明曾經來過這裡的事不那麼敏感了,同時自己也不再擔心這個消息泄露出去了。
“隊長,房已經訂了,要不在這裡住一晚?”寧小波試探著開起了張勁廬的玩笑。
“想什麼呢?誰知道林先生會不會派人在舞廳盯著?要是我明天早上離開這裡,他脾氣那麼臭,還不揍我?我可不敢惹那個閻王。”張勁廬打了個寒顫,心有餘悸地說道。
“嘻嘻,隊長,俗話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林先生人長得好,有本事,還重情重義,真是天下難找的好男人啊。”寧小波知道張勁廬愛聽什麼,所以專揀林創的好話說。
“小波,是不是那什麼了?要不要我跟林先生提一提,讓你當個通房大丫頭?”張勁廬心情一好,恢複了本來麵目,托起寧小波的下巴,打趣道。
“算了吧,隊長,卑職算什麼?殘花敗柳,林先生正眼都不瞧卑職一眼,也隻有隊長這樣的國色天香才配得上他。”寧小波道。
“哈哈哈……,小波,你這小嘴是真甜啊。”
一句“國色天香”,捧得張勁廬放聲大笑。
……
第二天一上班,範軍和宗之就來張勁廬辦公室彙報情況。
“隊長,夏耕的真實身份查清了,他真實姓名叫段秋水,是靜安中學學的曆史老師,住在同春坊36號,家中有老婆和一個6歲的兒子,他老婆叫羅珮,沒有職業。”範軍道。
張勁廬點點頭。
用一晚上的時間就查到這麼細致的情況,範軍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昨天晚上段秋水有什麼異常舉動嗎?有沒有跟其他人接觸過?他家裡有沒有電話?”張勁廬問道。
“沒有,段秋水從‘仙樂舞宮’出來後,要了一個黃包車就回家了,沒有跟外人接觸,家裡也沒有電話。”範軍回道。
張勁廬一聽,皺起了眉頭“今天早上呢?”
“今天早上段秋水一直沒有出門,直到七點半左右,才出門去了學校。他家離學校很近,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一路上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舉動,也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範軍道。
“學校裡安排人了嗎?”張勁廬問道。
“安排人了。卑職打聽過了,靜安中學校長叫秦方,是張秀副市長的小舅子。有這個身份在,卑職以為他應該是我們的人,所以就給他亮明了身份。秦方很配合,除了他親自盯著段秋水在學校裡的一舉一動外,還讓卑職的一名手下扮成學生,假稱轉學來的新生,插進段秋水的班裡。”範軍道。
“張秀的小舅子?有家室嗎?”張勁廬問道。
“有,不但有家室,秦方還在校門口開了一家書店,應該錯不了。”範軍道。
“嗯,有家有業,就錯不了。段秋水得到這麼重要的情報,一定會儘快跟他的上級報告,你要盯緊點,他接觸的所有人,都要密切關注。另外,他家也要盯緊,尤其是他老婆羅珮的一舉一動,也要重點監控起來。”張勁廬道。
“是,卑職明白。”範軍道。
“尹力有什麼異常嗎?”張勁廬轉過臉問宗之。
“報告隊長,尹力沒有異常舉動,一切如常。”宗之答道。
“那好,宗之,尹力那邊就交給你了。我估計段秋水今天上午就一定會有動作,所以,我跟範軍去靜安中學,你那邊有什麼異常情況,馬上報告。”張勁廬道。
“是。”
宗之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