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涯無痕!
宋文林趕到杜春武病床前,見杜春武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
“杜站長,怎麼搞的?”宋文林問道。
“報告長官,姓林的太可惡了,在中日經濟文化交流中心,卑職以為他會進去工地視察,所以就把車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也沒有特意找個蔭涼停車,想等他進去之後再下車。誰知道他和手下就在我們不遠處的樹蔭下乘涼喝茶吃西瓜,把我們堵在車裡下不來,這不,就給悶暈了。”杜春武苦著臉說道。
“太死板了,不會挪個地方?”宋文林斥道。
“卑職怕他脫離視線,有些立功心切,所以……。”杜春武道。
“行了,彆說這些了,傳出去都丟人。有什麼重要情況?”宋文林沒好氣地說道。
杜春武示意其他人都出去,要跟宋文林單獨彙報。
宋文林揮了揮手,胡貴平和自己帶來的隨從都出去了。
“說吧。”宋文林道。
“是。宋副科長,卑職發現一個重要情況。林明午飯是在‘東平湖魚館’吃的,當時我們跟進去之後,他跟魚館老板念了一句詩,什麼桃李春風,什麼十年燈,因為離得遠,沒聽很清楚。說完這句詩以後,他把老板叫到一邊竊竊私語,然後又遞給老板一個墊好的紙方。”杜春武神神秘秘地說道。
“吟詩?你是說在對暗號?”宋文林眼前一亮,問道。
“是,卑職判斷吟詩是假,對暗號是真,而且,如果他隻是一名吃客,為什麼要遞紙方?卑職覺得非常可疑,又不敢擅作主張,所以把丁煒給留在那裡了。”杜春武點點頭道。
“丁煒?”宋文林問道。
“哦,是卑職另一名手下。”杜春武道。
“嗯,處置也算妥當。”宋文林點點頭,又道“杜站長,讓你盯林明,你不能這麼盯,容易打草驚蛇。比如他去工地、回家、去廠裡辦公,你盯那麼緊乾什麼?遠遠瞭著就是了。他的家人、工人你能一個一個都問過來?關鍵是看他接觸的其他人。”
“是是是,卑職知道了,主要是第一次執行長官的任務,生怕出錯。心想小心無大錯,沒想到給熱暈了。”杜春武道。
“好了,中暑也不是什麼大病,今天就這樣,明天繼續跟蹤。我帶胡貴平去東平湖魚館看看情況,你安心歇一歇吧。”宋文林道。
“是。”杜春武道。
……
胡貴平帶路,宋文林一行來到“東平湖魚館”店外,卻見魚館大門緊閉,招牌也摘了,而丁煒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亂轉。
宋文林在車上沒動,吩咐胡貴平“把丁煒叫過來。”
胡貴平下車,很快把丁煒帶上車來。
“說說,什麼情況?”宋文林問道。
丁煒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道“報告長官,店裡沒有客人之後,老板就吩咐把店門關了。卑職覺得奇怪,開門做生意,哪有關門的?所以,卑職就在門外透過門縫偷看,看到所有夥計都在,老板正在給他們發薪水,又聽到老板說;‘今天咱們這個店的租期就到期了,我呢,因為家裡爹娘年紀大了,沒人伺候不行,所以這店就不再開了,今天晚上就坐火車回山東老家。夥計們給咱這個店出了不少力,我謝謝大夥。為了感謝大夥,我決定每人多發一個月的薪水,也算我臨彆的一點心意吧。’”
“什麼?老板要走?”宋文林驚道。
“是啊,卑職一想,老板肯定想溜,想去部裡報告吧,又怕老板溜了,想進去抓他吧,一個人又有些單薄。這不,正沒主意呢,長官就來了。”丁煒道。
“嗯,你不錯。”宋文林表揚了丁煒一句。
“謝謝長官。”丁煒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