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林老板有玩玩的心,隊長很可能當了真。有老婆怕什麼?現在有錢有勢的人,誰不找上個姨太太那就掉價,說出去都丟人!
再說了,隊長畢竟是個女人,咱這行她能乾長?肯定想著找個退路。你想啊,要是能夠靠上林老板,就算當個姨太太,那後半輩子也是吃穿不愁了。要我我也脫光了鑽林老板被窩。”於進國說道。
一聽這話,再看看“魚進鍋”那熊樣,想象著他脫光了的樣子,範軍感覺非常好笑,心情一下子變得好點了。
“去你媽的!就你這熊樣,林老板會辦你?還不得惡心死?”範軍笑罵道。
“嘿嘿,就這麼一說,就這麼一說。”於進國乾笑了兩聲說道。
“唉,照你這麼一說,我可能得罪隊長了。”範軍笑了幾聲,歎道。
“你得罪隊長?組長,怎麼回事?”於進國吃了一驚,瞪著魚泡眼問道。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出去亂說啊。”範軍看了一眼周圍,見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不言不動,除了這兩位以外彆無他人,於是小聲對於進國說道。
“組長,我你還不了解嗎?嘴風特嚴,更何況你是我的上司,我哪敢出去亂說?”於進國說道。
“我知道。唉,那天在仙樂舞宮,隊長正要抓那名地下黨,林老板卻恰巧闖了過去,提著隊長的名字大罵。後來,隊長嚴令不讓把這事說出去,可我一想,林明為什麼大喊隊長的名字?是不是要給地下黨示警呢?他會不會就是地下黨?所以,我就把這事報告了丁主任。”範軍說道。
“組長,後來姓段的抓到了,可見不是林老板示的警。再說了,就算他做得不對,他也不可能是地下黨。你想啊,地下黨窮得叮當響,要是有他,他的錢裝備一個師的軍隊綽綽有餘,哪會這麼受委員長的氣?組長,你這事考慮得欠妥啊,丁主任不會信的。”於進國分析道。
“唉,要是早跟你商量一下就好了。不說了,我真是辦了件蠢事,丟人!現在我是馬行到夾道裡,進退兩難啊。”範軍一臉的愁容,低聲說道。
“組長,車到山前必有路。隊長的性子強硬,不會聽彆人的勸,但林老板的話她肯定聽。我覺得,你隻要在林老板身上下下功夫,沒準能挽回隊長的心呢。”於進國說道。
範軍一聽,這是在勸自己退了。
雖然這樣也無不可,但總是有些不甘心。
“唉,再說吧,但願能過去這一關。”範軍說道。
“嗯,一定。”於進國說道。
他的魚泡眼一眨一眨的,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進鍋,給你說了說,心裡好受點了。去,看看外邊有沒有情況。”終於,範軍想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對於進國說道。
“是!”於進回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組長,不好了,人都死了,姓段的跑了!”
範軍剛要端起水杯喝口茶,忽然聽到於進國大聲呼喊。
範軍心裡咯噔一下子“姓段的跑了?怎麼可能?”
猛地站起身,掏出槍向外麵衝去。
“組長,快來!”於進國站在段秋水的病房前,邊跺腳,邊紮煞著雙手焦急地招呼著範軍。
範軍推開病房一看,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壞了,這回隊長可要抓到我的錯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