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涯無痕!
李洪林在鬆岡洋右胳膊、腿上、後背各劃了一刀。
刀口不深,鮮血流了一會兒就止住了。
最後李洪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把鐵釘和帶尖的銳物,“嘩啦”撒到鬆岡洋右周圍。
鬆岡洋右的噩夢很快就來了。嗅到鮮血的蒼蠅、蚊子嗡嗡叫著前赴後繼爭相往他的傷口撲去。
可憐鬆岡洋右,巨痛與奇癢並存,手腳被縛不能拍打,也不能撓撓,最可氣的是,還不敢打滾,一滾就能滾到銳物上,碰到後背的傷口,還紮了不少新傷。
“八嘎!支那豬,放開我!”鬆岡洋右大罵李洪林。
劉二猛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皺著眉頭指責李洪林“大哥,你這法子太歹毒,沒有人性簡直,讓人看了於心不忍啊。”
鬆岡洋右一聽這話,心頭升起希望,衝劉二猛喊道“對對對,你殺了他,放了我,我給你錢!快點啊。”
“你是傻了還是憨了?對這樣的人你還同情?”李洪林完全無視鬆岡洋右的喊叫,斜著眼問劉二猛。
“日本人也是人。”劉二猛說道。
“那依你咋辦?”李洪林對於師弟這種同情心泛濫的性子很是看不上,眼睛瞪圓了問道。
他想,要是劉二猛說的不合心意,就揍他一頓,讓他開開竅。
“依我,在他傷口上抹點蜜,再抹點誘蛇藥……。”劉二猛慢悠悠地說道。
“,滾!哪涼快哪呆著去!”李洪林稍一打愣,瞪眼罵道。
“大哥,你先守著,我去買個西瓜來。”劉二猛不等李洪林反應過來拔腿就走。
“你怎麼不守著?這裡又悶又熱。”李洪林道。
可惜,劉二猛已經走了。
“嘿,這小子怎麼這麼奸?讓他擺了一道。原先不這樣啊,現在怎麼變了?”
李洪林也不在車庫裡傻守著,拍拍手,看都不看鬆岡洋右一眼,到門口涼快去了。
鬆岡洋右無計可施,無人可求,隻能痛苦地大叫。
空空蕩蕩的車庫裡,隻有他一個人淒慘的喊叫聲此起彼伏,顯得那麼無助。
漸漸地,就像虧了電的喇叭,鬆岡洋右的喊叫聲越來越弱。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鬆岡洋右嗓子喊啞了,被巨大的痛苦折磨得隻剩下一點清明,好歹沒昏過去。
忽然聽到腳步聲在耳畔響起,鬆岡洋右慢慢睜開眼,見到了那位自稱叫澀穀川的日本人,後麵跟著那兩個男跟班。
鬆岡洋右分明看到,那個瘦高個,嘴邊竟然還有一顆西瓜子。
鬆岡洋右渴得要命,心想“西瓜啊,能不能給我來一塊?不,一口就行。”
“……澀……穀君,給我撓……撓。”鬆岡洋右嘶啞著哀求道。
“撓撓?想尼瑪什麼好事呢?”林創暗罵。
“你們怎麼這麼沒有人性?快鬆綁。”林創假意訓斥了李洪林一句。
李洪林過來給鬆岡洋右鬆開綁。
“嗚嗚嗚……,澀穀君,救我出去吧,求你了。”鬆岡洋右見著林創,像是見到親人一樣,乍一鬆綁竟然哭了起來。
“羊油君,不是我說你,人啊,身在難處就不要裝硬氣,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你這樣哪行?跟彆人欠你多少錢似的,我想救你,你還訓我,誰願意救你?”林創滿臉的不樂意。
“是是是。”鬆岡洋右剛解開束縛,也想活動活動手腳,連忙掙紮著站起來,先各處撓了撓,然後把腰彎下來,諂媚地笑道“澀穀君教訓的是,我知錯了。”
林創認真觀察著他的動作和表情,淡淡地說道“這就對了嘛,來,接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