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創走進客廳,拿起電話,撥到犬養健辦公室。
“顧問閣下,林某有一事相求,請您務必幫忙。”林創道。
“林桑,我們是朋友,怎麼這麼客氣?有事儘管說。”犬養健道。
“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叫張守正,此前在蘇州總領事館做事。前一陣子,重慶方麵有個有叫錢崇文的,到了蘇州領事館,張守正就成了他的衛隊長。這不,錢崇文被殺了,張守正也受了傷,聽說憲兵隊懷疑他內外勾結,把他給抓起來了。”林創道。
“張守正是你的朋友?”犬養健問道。
林創一聽犬養健這話,立即警覺起來。
看來,張守正這事他是知道的,張守正的身份來曆他也清楚得很。
林創生怕他對自己起了疑心,忙道“是,我們在濟南認識的,當時他在濟南當差。這不,今天上午我在山東菜館碰到了他的妻子,還認了他的女兒當乾閨女呢,下午他就從蘇州捎來信了。”
“哦。錢崇文被殺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肯定是軍統乾的。張守正這人我也聽說了,過去在軍統乾過,後來殺了人,被軍統除名。”犬養健說道。
“啊,有這事?那我真不清楚。”林創忙道。
“他當了錢崇文的衛隊長之後,倒也算是儘心,抓了兩批人。但最後這批人,他沒下死手,可能也是怕得罪軍統過甚吧。也就是他一時心軟,才導致了錢崇文被暗殺。所以,我們不是懷疑他跟軍統內外勾結,是恨他沒有完全跟軍統劃清界限,還想腳踩兩隻船呢。”犬養健道。
“顧問閣下,照你這麼說,他不能出來了?”林創問道。
“如果你不說情,他就會死,我們不會容忍三心二意的人。不過,既然你打來電話,這個麵子必須得給。這樣吧,我蘇州方麵打個電話,明天你去接人。”犬養健道。
“謝謝,林某承你情了。”林創道。
說完,放下了電話。
其實,犬養健的話,林創根本不信。
既然張守正的來曆很清楚,他不能不知道張守正和龐星漢的關係。
有這層關係在,張守正肯定死不了。
錢崇文再重要,還有朱道山重要?犬養健不傻,他才不會白白地送人情呢。
不過,儘管早晚都能出來,但早出來一天就能少受一天的罪。
讓張守正再承自己一個人情,對於將來大有裨益。
“不要著急了,已經把人情求下來了,明天去接人。”林創道。
龐一萍聽林創打電話的時候,一嘴的日本話,自己什麼也沒聽懂。
等他放下電話,說事辦成了,她拍了拍鼓鼓的胸脯,長籲一口氣,道“啊,這下放心了。”
說罷,她望著林創兩眼放了兩下電“先生,你真厲害,還會日語!”
林創被她顫巍巍的胸給整得心神一蕩,道“我不但會日語,還會呢……。”
龐一萍此時心情大好,又被林創調笑,雙腮一紅,衝林創拋了個媚眼“是嗎?試試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