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一名中年男子被帶了進來。
林創一看,此人四十歲上下,很精乾,進來的時候麵帶戚容。
“傅升源,認識我嗎?”李士群開口問道。
“認識,特工部李副主任是吧?”傅升源回道。
“是,我是李士群。傅市長在世時,我曾經來過貴府一次,也隻見過你一麵,傅管家記性很好嘛。”李士群板著臉說道。
他這種不陰不陽的語氣和神情,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威壓。
“李副主任說笑了,您是來過一次,可同住在警政大院,遠遠地見過您可不止一次。”傅升源答道。
“哦。傅升源,我奉犬養機關長和中野課長之命,負責調查傅市長被殺案,請你配合,沒問題吧?你先說一下你自己的情況。”李士群問道。
“當然沒問題,李副主任。我是府裡的老人,跟了老爺二十年了,名為主仆,其實跟父子沒什麼兩樣。我娶妻生子,父母發送,都是老爺替我操辦的,這種恩情,我是一輩子也還不清。老爺死了,我比誰都難受……。”傅升源說著,似乎觸動了情腸,竟然又抹開了眼淚。
“等我問完話,你下去再哭。”李士群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是,李副主任。”
“府上有多少人?都是什麼人?你具體講一講。”
“除了老爺太太,還有大姨太太、二姨太太,三名警衛,分彆叫傅正金、傅正銀、傅正財,都是傅家族人,是親兄弟。兩名廚師,分彆叫鄭延生、鄭延壽,都是太太的娘家族人。四個女傭,分彆叫梅、蘭、竹、菊,是太太取的名字。一位醫生,名叫傅生白,加上我,府裡共有十四口人。”
“能進傅市長臥室的,除了傅太太以外,還有誰?”
“大姨太太,二姨太太,小梅姑娘,小蘭姑娘都能進,其他人不能進。”
“誰發現傅市長……死的?”
“是太太。”
“你具體說一說。”
“是。上午老爺去了朱先生家,回來的時候快吃中午飯了。他很高興,破例喝了一杯酒,吃了一大碗米飯。飯後他有午休的習慣,三冬六夏從沒斷過,除非有公務,所以,吃過飯之後,二姨太太扶著他上樓午休。
老爺午休一般時間很短,一點半之前準能醒來,然後洗把臉就去市政府處理公務。
可是今天直到兩點,老爺都沒下來,太太不放心,就上樓去看,發現老爺已經沒氣了。”
李士群聞言皺了下眉頭,問道“二姨太太在樓上待了多長時間?”
“不清楚,這得問太太和二姨太太。”傅升源搖了搖頭答道。
“你今天從早上到事發時都做了些什麼?”李士群問道。
“我?李副主任,你懷疑我?”傅升源問道。
“人人都有嫌疑。”李士群沉著臉說道。
“我怎麼會害老爺?剛才說了,他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害我的恩人?”傅升源一臉的不解和冤屈。
“彆廢話,問你什麼就答什麼。”李士群沉聲說道。
“好,好吧。我今天早上五點半就起來了,叫上鄭延生一塊去了菜市場,買了五斤雞蛋,五斤豆芽和一扇排骨,另外,還買了一些家裡的日用品,二姨太太昨天說要喝可樂,就給她買了十瓶回來。
回來後,正好六點半,老爺太太也都起床了,我陪著老爺在後院轉了轉,然後吃早飯,早飯後陪老爺去了政府、去了朱府,然後回家。中午老爺午休的時候,我就在自己屋裡打了個盹,沒到彆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