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陰的,咱也玩陰的。我去重光堂探探底細,閆東升能救則救,畢竟我們青幫義氣為先,就當給彆人看的,也得儘量去救,否則,師父的影響力就大大減弱了。
當然,不能救的話,……那就廢物利用,反刺那邊一刀。”李士群眼裡閃出陰冷的光。
“是啊,師哥,不能讓閆東升成了彆人手裡的刀子來傷咱們。”吳四寶當即明白了閆東升存在的意義。
“對,就是這個理。”
李士群對師弟忽而糊塗,忽而精明早就習民為常了,也不在意,回了一句,起身就走。
來到重光堂,李士群去見中野雲子。
“課長閣下,卑職是為閆東升而來。”
李士群見中野雲子麵前擺著那幅畫,看向自己的眼神很不尋常,心中一動“這張畫也有問題?如果真是這樣,那閆東升真不能保了。”
“李副主任,你看看這個。”
中野雲子把畫拿給李士群,李士群對古畫很有研究,對這張畫自是認得。
畫是宋代直翁所作《藥山李翱問道圖》,一看紙張,就知道是現代摹品,絕對不是真跡。
而此時畫的背麵已經被揭開一層,露出一行小字“沁全蠍我已脫身歸家,屠狗大事全托於你,全己為上,輕勿涉險。東全蠍”
看罷,李士群這回是真迷糊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很明顯,這張畫就是敵人用來傳遞消息的。不難猜測,所謂‘屠狗大事’,應該就是指刺殺王先生,狗才‘汪汪’叫嘛。
據此我們可以做這麼一個假設,沁全蠍是閆東升的代號,而孫鬆鶴就是東全蠍。從這份情報來看,孫鬆鶴是他們這個小組的組長,閆東升則是副組長一類的人物。
還有,孫鬆鶴說他已經歸家,也就是說,他已經安全回到重慶了,所以,命令閆東升主持‘屠狗大事’。
之所以命他‘輕勿涉險’,大概孫鬆鶴已經明白,章強和劉德山已不可救。
但這份情報傳遞得晚了一些,閆東升昨晚無來由地去春風樓鬨事,大概就是為了今天早上引馬玉星來報複,好給章強和劉德山逃脫創造條件。否則,他惹了事應該躲起來才對,哪能再公然露麵?而且,還去寶亨羊湯攤去吃早飯?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中野雲子解釋道。
李士群呆了半晌,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課長閣下,這會不會是陷害之計?如果我們反過來看,會不會有人事先安排了這一切?比如我們的對手‘眼鏡蛇’?從過往我們打交道的經驗看,‘眼鏡蛇’的能量很大,閆東升有這個能量嗎?就算他有,他能得到我們內部的消息嗎?
課長閣下,不是卑職非要替他說話,如果我們假設這一切都是‘眼鏡蛇’的布置,他肯定在我們內部有眼線。因為,卑職感覺他對我們的行動都了如指掌。”
李士群這話,算是先給丁默村安了個釘子。
“是啊,李副主任所言極是。不過,這一切是不是‘眼鏡蛇’的手筆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閆東升絕對不是被人陷害的。”
“哦?”
中野雲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還在他家裡搜出了電台!”
“啊?!”
李士群這回徹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