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密謀了一番,李永才才得意地離開。
在回局裡的路上,李永才想到即將扳倒林創,而自己即將執掌稅警局,激動地直想來段二黃。
回到局裡,他立即把邵立興、徐奎、童君章召集到辦公室。
四人見他春風滿麵,心知扳倒林創的計劃已經得到了辛家廣的支持。
“長官,成了?”童君章問。
“成了。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我姐夫比我們高明了不知道有多少,他說了,殺人還要誅心,要讓林某人和他的後台都要斯文掃地。哈—哈-哈!”
李永才沒繃住,仰天大笑三聲。
“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口氣了。長官,抓姓林的這差事,誰也彆跟卑職搶,卑職一定要親自動手,把他送進牢裡去,否則難出心頭之氣!”徐奎瞪著一雙牛眼道。
“行,你是監察室主任嘛,抓貪汙犯正是你的差事,彆人誰也搶不走。”李永才笑眯眯地說道。
《踏星》
“長官,卑職做什麼?”邵立興摩拳擦掌,興奮地問道。
“你隻需做好一件事,就是把錄音帶保存好。”
“您就放心吧,從現在開始,卑職就住在辦公室裡不走了,誰也甭想拿走。”
“那就好。”
“長官,最關鍵的證據是立石淳貴手裡的收據,是不是要過來?”童君章問道。
“一會兒我給他打電話,昨天他就說了,隻要需要,他拿著收據,親自與姓林的當堂對質。”
“嗯,那就好。”童君章道。
他不像彆人那麼興奮,反而眉頭緊鎖。
李永才知道他腦袋瓜子好使,見狀問道:“君章,現在萬事俱備,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是那麼高興,難道還有哪裡不妥嗎?”
“長官,沒有不妥。但是,卑職怎麼老是覺得咱們的計劃進行得太順利了?”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順利還不好嗎?”徐奎道。
“林明可是警察出身,據說破桉如神,他難道就沒有發現一點端倪?感覺他的反應不大正常。”童君章道。
“君章,你想多了。我跟他的爭鬥,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屬於官場鬥,他能用對付軍統那一套對付我?”李永才不以為然地說道。
“有什麼不同嗎?”童君章問道。
“當然有。官場上使絆子,玩陰謀,玩權術,拚的是心眼和人脈,破桉那一套,比如竊聽、跟蹤、搜查、暗殺這些手段,都不能用。要是用了,那他可就丟大人了。彆人會說他破壞了官場規則,會說他沒有能力,說他搞特務政治。”
“可是,我們用了呀?難道他不能用?”
“這……。我們以小謀大,用點手段可以理解。不過,你這一說倒提醒我了,立興,竊聽這事,彆人不問拉倒,要是問了,就說是你和君章二人所為。否則,彆人會說我這局長得位不正。明白嗎?”
“明白,丟車保帥唄。”
“……你總是那麼直爽,直腸子。就不能換個說法?”李永才被噎了一下,臉色一變,有些生氣。
“嘿嘿嘿,長官,卑職話糙理不糙嘛,再說了,卑職甘心情願,誰能說什麼?”
“好了,下去準備吧。”
李永才忽然失去說話的興致,把三人打發走了。
他拿起電話,打給立石淳貴:“立石先生嗎?”
“啊,是,李副局長,有什麼事?”聽筒裡傳來立石淳貴的聲音,弱弱的,感覺有氣無力。
“立石先生,怎麼了?聽著好像不大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