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道山生氣了,瞪了林創一眼。
“先生請安坐。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蘭院長既然指摘我是什麼大貪巨獠,那就一定有證據,他不能平白入人以罪吧?請先生作證,看看蘭院長能不能拿出證據來。另外,如果就此散會,那不實罪名豈不是落到了我身上?我連個自辯的機會都沒有了。”林創坦然說道。
朱道山一聽,心道,林創這麼自信,難道真是冤枉了他?哦對了,他背後是犬養健和中野雲子,哪怕辛家廣和蘭向平如此搞他?原來他的自信源於此啊。
想到這裡,朱道山重又歸座,道:“好吧,既然林局長不認,蘭院長,就請把證據拿出來吧。”
辛家廣剛才一直冷笑旁觀,此時見林創麵對蘭向平的突然發難,竟還如此坦然,心裡不免冷笑連連:“小賊果然狡猾,等一會兒不知道你是否還這麼坦然?”
儘管他十分自信,但畢竟城府較深。他知道林創不但有朱道山給他站台,背後還有日本人。唯恐打蛇不死,反被其咬,所以,不到關鍵時刻,他是不會表態的。
否則,他也不會昨天晚上將林創的事告訴蘭向平這個傻蛋,讓他出來衝鋒陷陣。
“哼,林明,你貪汙納賄手段惡劣,還違背倫常公然狎妓,絲毫不顧公德官箴,如不除你,蘭某枉為法院院長。”蘭向平正氣凜然地怒斥林創。
杜立強和莫、王、錢四位廳長被突然發生的一幕驚呆了。
莫、王、錢短暫震驚之後,很快就進入了看戲人的角色。
事不關己,他們樂得看熱鬨。
熱鬨越大越好。
杜立強則不然,他很快就回憶姐夫跟自己透露的稅警局內幕,仔細一琢磨,就明白林創肯定是中了李永才的圈套了。
李永才跟辛家廣的關係在稅警局不是秘密,在官場上也不是秘密。
今天會議一開始就聽著不大對味,慢慢地竟然成了針對林創的“三堂會審”了。彆看辛家廣一言不發,杜立強敢肯定,導演這場戲的肯定是他。
“辛家廣如無絕對把握,不敢遽然發難。難道他真掌握了林明的把柄?林明看著坦然,但無風不起浪,現在官場上哪有毫芥不取的所謂清官?如果林明真是,那倒成了另類了。所以,今日林明凶多吉少。”
想到此,他不禁有些惴惴,又有些後悔,不該讓姐夫揭發李永才啊。
正在這時,卻見林創坐下了,二郎腿一翹,對蘭向平說道:“蘭院長,彆光說不練啊。您作為法院院長,辦案得講證據吧?彆說是您,就連本人辦案,也是講究證據的,不會搞刑訊逼供那一套,而且證據鏈很完備,否則,就不能算是鐵案。”
“嗬嗬,林明,既然伱執意要看證據,那就彆怪蘭某不給你的麵子了,等一會兒看到證據,蘭某估計你會找個地縫鑽進去。”蘭向平冷笑道。
“一定會有人鑽地縫,反正不是本人。”林創反唇相譏。
“好吧,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把李永才、徐奎、邵立興請進來。”蘭向平命站在門口的秘書。
“是。”秘書答應一聲,把門打開。
先進來的是四個身著中山裝的勁漢,冷峻地站到林創身後。
一看就知道,這是法院的人。
跟著進來的,正是李永才、徐奎、邵立興。
徐奎手裡抱著一台機器,邵立興手裡拿著一個鼓鼓的手提包。
“李副局長,材料送晚了,也用不著了,你們回去吧。”
林創見到三人,站起來說道。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