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舍得回家啊?”
果然,田碧瑜連諷帶刺,皮笑肉不笑地開了腔。
“唉!”林創沒有像往常的嬉皮笑臉哄她開心,而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彆提了,我也心煩。”
“你心煩什麼?把她娶進門不就行了?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一個也是趕,一群也是放。我無所謂。”田碧瑜言不由衷地說道。
“我有所謂!”林創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道。
一見林創真心不高興,田碧瑜興趣來了,挪了挪屁股湊上來,笑著問:“說說,為什麼不高興?”
“你先說你怎麼看出來的?是不是因為她不回家來住?”林創問道。
他感覺吳冬哥表現很正常,就好奇田碧瑜從哪裡看出她的不正常來。
“是又不是。
第一,按說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住在家裡才正常,卻偏偏要住在外邊,這不能不讓人懷疑吧?一開始我還懷疑她是為了避嫌,畢竟不是親妹妹,住在一個宅子裡,日後不好說。但後來見她的眼神不對,看彆人的時候很正常,但看你的時候,都冒火星子!
第二,她的氣質變了。當初在南京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多秀氣的一個小姑娘啊,可現在長漂亮了,卻變得咄咄逼人。要說分彆這三年,讓一個農村姑娘變洋氣了我信,但性格變化這麼大我不信。除非,她一直心裡愛著你,相思之苦再加上相逢之喜,才讓一個人變化這麼大。”田碧瑜道。
“唉!”林創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在辦公室裡的時候,我就跟她著過急了,不讓她住在外邊,可她非常堅決,就是不肯回蘭園住。後來又聊了幾句,才發現她不正常。”
田碧瑜一聽這話,非常機敏地問道:“是不是你以前招惹過她?否則,她不可能這樣吧?”
見了田碧瑜的表現,又聽她說了這些話,林創決定告訴她實情——夫妻之間最忌互相猜疑。
“我沒招惹過她,我心裡隻有你。是這樣的,當初我和胖子逃出家當了警察,家裡不知道我跟你的事,吳大爺就提出兩好作親,好在我爹有見識,沒有立即答應他,隻說問問我的意見再說。後來我回家才知道這事,不過,胖子把你的事一說,這個親事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誰知道在冬哥心裡沒過去呢。”
“噢,這麼一說就解釋通了。”田碧瑜點點頭,道:“你呀,不懂姑娘的心事。估計她爹一提這個事,她心裡就把你當成了她未來的女婿了,或者說打小她就看上你了,一直就喜歡你,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不希望她這樣,我希望她放下,然後尋找自己的幸福。”
“也許,她認為跟了你才是幸福呢。”
田碧瑜說這話的時候,眼是也著的,那意思是看林創怎麼說。
“你彆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彆的意思,就當她是我的妹妹。”林創道。
這話倒不是迎合田碧瑜,是他真實的想法。
田碧瑜認真看了看他,感覺他的眼神很真誠,道:“小宅,你有什麼心裡話就跟我說,千萬不要瞞著我。就算你真心要娶她,也要告訴我。”
“當然,咱們成親以來,我什麼事瞞過你啊。”
田碧瑜歪著頭想了想,道:“也對,你雖然不是好人,但沒有瞞過我這倒是事實。”
“這話說的,我怎麼不是好人了?”
“左一個右一個,你還是好人了?為什麼上海灘都知道你有個外號叫‘笑麵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