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娘跟我說了那事之後,我總是在內心盼望著當你的媳婦。尤其彆人家成親的時候,看到新娘穿的大紅衣裳,這種心理更為強烈,總是想像自己成為你的新娘那種樣子。”
冬哥說著,看了看自己穿的大紅衣裳,道:“大概就是這種樣子,所差的,就是頭上沒有插紅花。”
“後來,你和我哥跑到濟南,又跑去南京,我的心也隨著你走了,整天跟掉了魂似的。我每天都會以找小妝玩為由去你家,就想著能在你家聽到更多你的消息。再後來,你回家來了,看到你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心想這回一定能跟你成親了。”
“可萬萬沒想到,你在南京就已經跟田碧瑜私定終身了!”
說到這裡,冬哥流下了淚:“聽到那個消息,我的心都碎了,渾身跟被抽了筋一樣,完全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
“那以後的事不用再說了,你一直在躲著我,也從不敢看我,我就算滿心想跟你說話,也沒有半點機會。哥,你太狠了。”
林創沒有接話,也沒有阻止她說下去,更沒有衝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冬哥擦了擦眼淚,抬起頭來,眼神迷離地說道:“哥,你彆怪我,我隻是把壓在心裡這麼多年的話說出來了,不說出來,心裡難受。@·無錯首發~~哥,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圓我當你新娘的夢,就當送我的生日禮物?”
冬哥講得情深意重,令聞者動容。
而且,也把今天要當新娘的邏輯闡述得很合理。
但林創明白,這不是冬哥的全部,或者說,這不是完全真實的冬哥。
她的性子很矜持,骨子裡也很封建,就算心如烈火,那把火就算能把她燒死,如果隻是因為要圓自己“當新娘”的夢,打死她都不會做出“自薦枕席”的事。
她急於把自己的身子交給自己,除了她那個“夢”之外,還有更深一層原因。
這個原因如果在今天之前,林創並不清楚,但今天他明白了,也清楚了,所以,當然不能讓她這麼草率。
“冬哥,你說的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田碧瑜是個不錯的女人,她值得你叫她一聲嫂子。另外,冬哥,我希望你不要活在自己的想像之中,要從你的夢裡走出來,世上好男人有的是,隻要你勇於去發現,就一定會有一個好男人等著你。”林創正色說道。
他這話說得堂堂正正,但對於一個完全向自己敞開心扉的女人來說,這種話,有點狠。
冬哥一怔,道:“哥,你是嫌我不要臉是嗎?你以為我賤是嗎?”
“不。冬哥,你說錯了,相反,在我心裡,你是世上少有的好女人。”
“那你為什麼不要了我的身子?”
“冬哥,為了我,也為了你,我不能那麼做。”
一聽這話,冬哥眼淚又下來了,道:“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馬上就要死了,你會不會要了我?”
林創生氣了,吼道:“胡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你要好好活著,還有大把好日子在後頭呢。”
說完,林創站起來往外就走。
“哥……。”冬哥沒有阻攔,而是在身後叫了一聲。
聲音有些淒楚。
林創回過頭來,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告訴你,你的命你做不了主,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說罷,毅然離開。
……
回到蘭園,林創見李洪林和劉二猛正在門口等著自己,就讓席文欣等人下車:“文欣,你們先去吃點飯,我去辦點事,你們不用跟著了。”
“是。”席文欣答應一聲,招呼司機和另兩名警衛下車。
劉二猛和李洪林上了車,劉二猛開車,李洪林坐在副駕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