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秋明隻知道是日本人施放的毒氣彈,卻不知道這種毒氣是什麼。
他痛恨日軍的殘暴行徑,毅然放棄原本繪遍天下名山大川的理想,一路往西,去了延安。
四人組的李薔,則是聯絡員,負責與江南遊擊隊聯係。
吳全芳被派到這個組來,則完全是因為林創。
有兩層意思:
一是明麵上的,如果劫持田部井和行動失敗,依吳全芳與林創明麵上的關係,可以庇護一二。
就算吳全芳地下黨的身份暴露,依林創在上海的勢力,也能護她周全,最低不會丟了性命。
二是不便說的,上級其實希望林創接受吳全芳,當然,最好是取代田碧瑜。
這其中包含什麼深意,自不必說。
……
被林創拒絕之後的第二天一早,都七點了,吳全芳還躺在床上不動彈。
春紅早就起來了,做好了早餐,來請冬哥下樓吃飯。
敲了敲門,喊了聲小姐,冬哥起來給她開了門。
春紅這個小胖妮又是個不看眼色的,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姐的臉色跟鍋底似的,拉開窗簾,屋裡光線一亮,貼了大紅喜字的屋子頓時顯得喜氣洋洋。
“小姐,屋裡貼了喜字真好看。”春紅道。
“好看什麼?撕了!”冬哥氣道。
“撕了乾什麼呀?昨天剛貼上。”春紅道。
冬哥氣壞了,自己親自動手,三下兩下把兩張喜字全撕了,扔在地上。
春紅這才發現小姐是真怒了,乖乖地把字紙拾起來下樓去了。
吃過飯,主仆二人去上學,冬哥冷著臉前邊走,春紅背著書包後邊跟,再也不敢多嘴。
來到學校,李薔湊過來,覷著她的臉色問道:“怎麼不高興啊?”
“要你管?”冬哥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行了,看你心情不好,不跟你計較,誰叫你是校長的乾妹妹呢。”李薔道。
“哎,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李薔知道她跟林創的事,所以,冬哥也沒瞞著她。
“是啊,物是人非,你也不是原來的你了。”李薔的回答很有水平。
接著道:“你還是太心急了。”
“不急行麼?”冬哥道。
“行了,彆傷心了。”說到這裡,李薔看看四周並沒有同學注意她們的談話,低聲道:“組長說,他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的消息了。”
冬哥聞言甩了甩頭,似乎要將不愉快甩掉。
“明白,我去找戶田正三。”冬哥小聲道。
說罷,冬哥拿著那兩張畫去了戶田正三辦公室。
作為日本人,戶田正三得到了特殊待遇。
不但有自己的辦公室,而且還給他安裝了電話。
“先生,我來還畫。”冬哥敲敲門,進了戶田正三辦公室,道。
“吳小姐,校長看了畫說什麼呀?”戶田正三笑著問道。
“他懂什麼呀,隻是說不錯。他想留下你畫的這張,我沒給,我說這是戶田先生得意之作,不能送人。”冬哥道。
這話說得倒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