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禦主與魔魂龍心!
“自我召喚?”
立香背著修瑪,隻狼提著魔力箱,一起逃出陣地。
不知什麼原因,信長走得很慢。立香邊跑邊聽達·芬奇解釋了信長複活的原因。
他雖然沒係統學過魔術理論,但光憑直覺也能明白,這事有點離譜。
可既然吃了不死斬還能活過來,那也隻能如此解釋了。
“也就是說,要徹底殺死信長,就必須先搞定聖杯?”
達·芬奇無奈地點頭。
“是這樣。但聖杯既然和信長融合了,就隻會在信長靈基崩壞,也就是被殺以後出現。可從剛才自我召喚的速度看,在我們搶走聖杯前,甚至是聖杯出現前,信長就回來了。”
“這,這不成死循環了嗎?”
不殺死信長,就搶不到聖杯。但不搶走聖杯,就永遠無法殺死信長。
說永遠不準確。如果信長沒有了可以吞噬的怨念和靈魂,或許這個機製就會逐漸停滯。
但戰鬥還在繼續,亡魂不斷出現。不等信長停下來,迦勒底就先玩完了。
“該死。”
立香停下來歇歇腿,回頭望去。
信長正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朝他們走過來。不緊不慢,就像是吃飽靈魂之後在散步。
“人生五十年……”
甚至唱起敦盛,身後突然升起黑紅的光柱。
“……如夢亦似幻……”
然後化作……這是個什麼怪物?
看不到細節,隻能看出是個有牛頭的龐然大物。雖然隻有半身,但隻狼確信這東西跟怨鬼一般大。
右手抓著砍刀,左手握著光球,和信長的武器十分相像。
這造型,刑部姬當然認識。
“啊哇哇哇!!那個就是信長的附身魔,第六天魔王的一部分啊!!”
“附身魔?”達·芬奇觀察著工作員傳來的靈基分析圖,“好家夥,靈基雖然還是信長占主體,但已經有了大約四成無法解析的部分。那玩意兒還能算信長嗎?”
“算什麼姑且不論……”
立香望著信長那邊,又焦急地看向葦名城的方向。
“……他似乎要一直朝葦名城過去了,得想個辦法!”
對,要做的事情不變。仍然是消滅信長,奪回聖杯。
可話說回來,怎麼消滅?
“我去試試。”
隻狼換上楔丸,把魔力箱遞給立香,就朝著信長跑過去。
不管怎樣,先試探一下再說。
他留意著附身魔的雙手。但是信長的眼睛裡根本沒有他,隻有葦名城。
理所當然地邁出腳步,就像是要去拿自己放在那邊的東西一樣。
“天生萬物……”
他的言語和語氣仍然是信長的,但很明顯,已經受到附身魔的影響。
“……皆為餘命……”
隻狼先將距離控製在可以一步靠近的程度,接著吸氣,蓄力。
“……獻汝身以成魔之血肉……”
沒等他邁步,附身魔的大刀就掃過來。
嗖——
隻狼原地拔高,踩一腳附身魔的手助力再跳。
逼近信長!
“……豈不,美哉?”
鐺——
信長抬刀,輕鬆擋住隻狼的突襲。
仔細看,他拿的是和不死斬幾乎一樣的刀,隻是刀身滲出的霧氣是黑色。
“又一把不死斬?”
達·芬奇沒想到不僅聖杯不是一個,連不死斬都是成對出現。隻狼倒是不驚訝,按梟的說法,信長將不死斬收入手中也不是不可能。
那自己就不能衝得太猛。
“唔!”
借著拚刀的力,隻狼後空翻跳下來。附身魔的左爪馬上拍下。
隻狼判斷自己接不住,於是打算退後。
砰——
但隨著爪子拍在地上,隻狼腳下出現十幾個黑圈。
黑色的魔力噴泉同時升騰!
“啊!”
隻狼一時找不到空隙,隻得縮緊身子,奮力跳出,自然被噴慘了。
這純粹的魔力帶來的是最純粹的物理效果,隻狼等於是被幾根合抱粗的柱子同時砸中。
爬了一段,才站起來。
“看吧……”
再看信長,並不理會隻狼,也不打算追殺,仍然保持著自己的步伐。
“……身在欲界,整我衣冠……”
一步,一步,背靠附身魔,朝葦名城走去。
方才隻狼的攻擊,對他而言也就是蚊蟲的騷擾。趕跑便是,無需在意。
真正想要的。
“……彼方之火,此處之煙……”
是那遠方陷入火海的城。
“哼……”
他的聲音產生了回響,那是附身魔在隨著他的腳步一起。
“……嗬,嗬,嗬,嗬……”
發出笑聲。
“不行了!立香,狼閣下,先遠離信長吧!”
聽從達·芬奇的指示,立香和隻狼一口氣跑了很遠,都跑到赤備隊架橋的懸崖了。
過了這橋,不遠便是大手門。眼下內府軍正在全力攻城,搞不好會被夾擊。
最好在這裡打敗信長,所以。
“來吧,小刑。”達·芬奇說,“該你出場了。”
事到如今,隻能期待魔力箱能帶來一個合適的戰力。
刑部姬也知道這是最後的辦法。但是,壓力還是好大啊。
“唔唔唔。那……”
她兩手點著腦殼,有點像某個和尚。
“……得是什麼樣的從者呢?”
“這個嘛。”
達·芬奇看著信長的靈基構成分析報告,還有魔力流動圖,邊看邊想。
“可能我說這話比較為難你。但現實是,先殺死信長再奪走聖杯根本來不及。而且他的戰鬥力已經增長了好幾倍,狼閣下過招時能窺見一二。所以……”
代理所長猶豫片刻,露出一個刑部姬看了就透心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