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蹋頓已經難以保持冷靜地思考漢軍為何會每每先他一步,反而是心慌如麻。
往著白狼山方向的烏桓定居點,那可是丘力居的大本營所在。
不僅僅是蹋頓的母親,就連蹋頓的妻兒,都還儘數居住於其中。
一想到自家家人很可能要被築成京觀,蹋頓徹底地慌了。
甚至,以著如今大漢與烏桓之間的衝突,很可能會出現許多更糟更可怕的結果。
若是丘力居與蹋頓的母親妻女儘數都被漢軍掠回漢土,一如烏桓對待漢人奴隸那樣淩辱,丘力居與蹋頓還有何顏麵成為烏桓之主?
當即,蹋頓迅速召集所有正在布置埋伏的烏桓騎兵,然後瘋了似的全速朝著白狼山的方向奔赴而去。
隻是,同為烏桓騎兵亦有差距。
然而,此刻的蹋頓已然顧不了那麼多,甚至親率最為精銳的三萬烏桓先一步在前方趕路,迅速地朝著白狼山的方向先行直線趕去。
這一刻,蹋頓不禁想起了三百年前如日中天的匈奴,所遭到了那個名為“霍去病”的漢人蹂躪的記載。
私人感情尚且不談,蹋頓必將隨之淪為烏桓族內的笑柄,還會被打上無能的標簽。
隨著蹋頓下達全速趕路的死命令,這一支數量高達八萬的烏桓騎兵內部自然也產生了脫節。
這令公孫瓚當即有些欣喜若狂了起來……
公孫瓚的腦海浮現著這個念頭,心中不自覺地沉重了下去。
幸好,孫策年紀雖幼,但自造船工場未建立之前就已經住了進去,對於海船的熟悉程度絕不亞於甘寧。
隻是關於公孫瓚何時能夠抵達遼西郡的南側海岸,縱使是李基也難以準確時隔兩個餘月就精確計算出具體日期。
隨後,公孫瓚與趙雲率領著騎兵就駐紮在了長城外的一處海岸邊緣處等待了起來。
蹋頓在內心之中,不自覺地發出著滿是恐懼的疑問。
屆時已是九月,距離幽州降雪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讓烏桓往南大肆劫掠了。
……
可,結果卻始終是蹋頓仿佛是一路都被牽著鼻子走,所有的舉動,就像是被漢軍洞若觀火那般儘收眼底。
與此同時,在薊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