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才剛剛回答過些許基礎信息的盤問,陸文武就看見對方瞥了他幾眼後便重新低下了頭。
掌心向上,往前伸著一隻手,不斷向上顛著。
另一隻手不斷書寫,口中還自顧自的低聲念叨著:“青年男子,年過弱冠,陸氏人也。入城攜成年狸奴一隻、幼犬一條、無行囊,身高八尺有餘、身材魁梧.”
陸文武看著對方伸出的手,有些怔住。
這是在要入城費嗎?
這也沒寫著說入城收費啊?
難道是看我衣服幻化的比較好,所以坑一筆?
還是說城裡帶動物進去要額外收費?
陸文武久違的發揮了一下自己許久不曾運轉的大腦思考了一下,認為在這種背景之下,對方大概是在要好處費。
這不算什麼,很正常。
於是他伸手入懷,裝作掏東西的樣子從龍府外府的某個犄角旮旯掰了一小塊純銀下來,約莫一錢左右,放在了對方的手上。
那城門吏感受到手中的重量後一個猛抬頭,臉上浮現出強烈的震驚與不可思議,連握著毛筆的手都在抖。
“你你你你這是何意!在下究竟與你有何仇怨,竟是妄圖這樣陷害在下!”
陸文武:???
啊?
不是,電視劇裡不是這麼演的啊!
“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城門吏厲聲嗬斥道。
陸文武忽然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小寶暗戳戳的將頭埋在了自家鏟屎官的衣領子裡,有些不忍直視。
還是先前與陸文武搭話的中年武者連忙提醒道:“小兄弟,這位官差要的是路引和戶籍牌進行登記,武舉期間,皇城入城是不收入城費的!”
“啊?”
陸文武這下真懵了。
路引和戶籍牌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道啊?
他就那麼愣在了那裡,被無數雙眼睛圍觀,氣氛越發焦灼了起來。
城門吏看陸文武的眼神逐漸不對勁了起來,微微擺了一下頭。
一旁身著戰甲的兩名武者守衛頓時一左一右圍攏了上來,身上皆是有著充足旺盛的氣血,隱隱做出了拔刀的架勢。
中年武者被那煊赫的氣勢震懾,額頭上立刻滲出了基地冷汗。
他咽了口口水,趕緊又推了一把陸文武:“小兄弟,快拿路引和戶籍牌啊!你該不會是不小心遺失在半路上了吧?真若如此就老老實實說出來,我相信這位官差大人和這兩位鍛骨境的前輩不會難為你的,今日暫且回鄉,待明年武舉你再來參加也不遲。”
陸文武沉默了。
&n根本沒有這種東西啊!
鬼知道進城還需要這種玩意兒!
陸文武忽然就懷念起自己以前的下副本方式來了。
這種動腦子的玩法實在還是有點太麻煩了,不太適合自己。
眼見那兩位鍛骨境武者已經將刀拔出了一半,隻待城門吏一聲令下便會以雷霆之勢直接出擊,陸文武無奈的歎了口氣。
實在不行還是老辦法吧。
管他什麼這個那個的,直接殺進皇宮裡什麼陰謀陽謀的都是扯淡。
想到這裡,陸文武身上隱隱開始泄露出一絲恐怖的衝天煞氣,足以翻天覆地的恐怖力量開始醞釀。
就像是一柄無形的利刃,瞬間刺穿蒼穹。
一瞬間,整個皇城中所有的高手都被驚動了。
即便是那號稱能一人敵一國的先天強者都在這不經意間泄露出的煞氣之下驚駭欲絕,隻覺得自己猶如一葉扁舟,武道意誌隨時要被擊垮。
“你他喵的瘋了?這就已經準備大開殺戒了?”
小寶的毛茸茸的小爪子輕輕拍在陸文武肩上,一切煞氣頃刻間消弭於無形。
陸文武周遭之人雖因普遍體質強橫沒有暈厥過去,但也依舊個個魂不守舍,處於一種精神迷離恍惚的狀態。
“咱們已經暴露了,還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嗎?這個國家的力量水平也都不是很高”陸文武忍不住辯解道,“直接去皇宮抓了那鳥皇帝問一下不就結了,啥都水落石出了就。”
“是,這個國家力量水平是不高,那世界其他地方呢?如果有混進來了咱們不知道的真魔走狗呢?”
小寶那叫一個氣,在精神傳音中直接給陸文武噴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時候你殺爽了,到時候人家在暗我們在明,咱們就跟他喵的活靶子一樣!你自己什麼身份自己心裡沒點b數?世界不救了?任務不做了?你那該死的純度不準備提升了?”
“再者說,爺真就納了個狗悶兒的了,一個最簡單的幻術或是障眼法就能輕鬆蒙混過去,為什麼非要大開殺戒?爺不理解。”
陸文武:“.”
他沉默了。
這是一個呃
有些難以啟齒的話題。
毛毛插嘴道:“主人不用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主人不會汪,從那個世界出來之後主人就一本都沒看過裡麵的典籍了汪!”
這回輪到小寶沉默了。
緩了足足五秒鐘,它才重新開口:“手握一整個高等級修仙世界龍族的全部術法傳承,你彆告訴爺你連哪怕一項法術都沒學會。”
“咳還是學會了一點點的。”陸文武弱弱的回答道,“隻是幻術什麼的”
“行,那就算爺強人所難,但是”小寶有些咬牙切齒了起來,“但是!你的夢幻法則呢?無杖施法不會嗎?來個混淆咒不會嗎?”
“.”
“咳我忘了.”
最終,在小寶又足足罵了陸文武半分鐘後,它罵罵咧咧的施展了一道大規模的幻術,將城門口範圍內的所有人全部籠罩在內。
一個簡單的思維暗示之後,一群人頓時如夢初醒,對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已經有了一場全新的記憶。
他們隻記得忽然有一位強者的氣息出現,然後大家就都精神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