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佛雷麵無表情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的身邊。
站在高台上同樣,目睹了這整場血色婚禮全過程的丹妮,臉色發白。
縱然早有了自殺的念頭,早作好了將死的準備。
然而,當看著史塔克家的人,在宴會廳當中毫無抵抗之力的被屠殺。
仍是由心底升起的恐懼之意。
看著這個血腥的屠狼場,那些曾經身份尊崇的貴族們一個個倒在眼前,丹妮的目光中有著悲哀,淒涼與無助。
但是沒有同情。
隻有一絲可惜,可惜這其中沒有艾慕德的身影。
看得死人多了。
丹妮不僅眼神是冰冷的,連腳底板也開始嘶嘶的冒著涼氣。
她被捆綁在座椅上,動彈不了。
突然一個人的手掌觸碰了她的肩頭,丹妮渾身顫抖了一下,驚懼的轉過頭,便看見瓦德·佛雷那張滿是褶皺的蒼老醜臉,正對著自己露出如菊花般的笑容。
被堵住嘴的丹妮,嗚嗚的叫了起來,發不出聲音的咒罵著。
年邁的瓦德·佛雷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抵住了丹妮的下巴,將她的額頭抬起了來一點,然後笑著點點頭。
對於丹妮的美貌與年輕,他很滿意。
佛雷家族的侍從們開始清理宴會大廳的屍體。
這並不難處理。
在孿河城處理屍體的辦法,無非就是丟入拱橋下的綠河城,讓水流將這些罪惡衝走,很簡單。
老佛雷放下手掌,抬眼看著大廳,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一臉壞笑的他,準備讓仆人將丹妮帶到他的臥室去。
一個滿臉血汙的孿河城城防士兵,突然從大廳外,推門進來。
他的身上覆蓋著厚厚一次汙漬,臉上帶著焦急與惶恐之色,徑直來到高台前的老佛雷麵前。
“佛雷大人,不好了,孿河城東城被攻破了。”
老佛雷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台下的士兵,顫顫巍巍的身軀支撐不住,差點摔落高台。
“你說什麼?”
那個士兵跪下慘然道“大人……孿河城的守衛大部分都被調集到了西城,東城空虛……被攻陷了!”
士兵的聲音很大,這下不僅僅是高台上的瓦德聽見了,連台下大廳中正在收拾屍體的孿河城士兵也聽見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目光中帶著一絲驚恐。
老剝皮憤然道“這不可能……羅柏的軍隊全部入城了,蘭尼斯特人現在是我的盟友,河間地,哪裡怎麼可能還有其他軍隊,你再胡說八道!”
“誰乾的?”
瓦雷·佛雷同樣暴躁的怒吼,他稀疏的披肩發隨著身體的擺動,散落下來,整個人的表情既猙獰又駭人。
老佛雷頹然的坐會高台的主座。
大廳裡其他眾人看著這位積威甚深的孿河城老城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之後。
瓦德·佛雷冷靜下來,猙獰的蒼老麵龐上,目光中帶著凶厲緩緩道“先將史塔克家的人先徹底清除,河間地不可能會冒出一支十分龐大的軍團,先穩住陣腳,不管東城中現在是哪個家族的軍隊,我以佛雷家族的名義發誓,孿河城都將是他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