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老佛雷感覺無比的煩悶。
他分彆派出的兩支騎兵試探進攻,都遭受了對方嚴酷的抵抗。
從目前的情報分析,東城的北境羅斯柴爾德家族士兵,似乎打算固守東城石拱橋。
並沒有主動進攻孿河城西城的意圖。
如果,隻是林恩的一千軍隊占據東孿河城,他還可以不需要召集全部封臣,隻要嚴命麾下固守孿河城真正的中心西城中城堡內,對方就拿他沒什麼辦法。
等赫倫堡的蘭尼斯特援軍抵達,或是遠征的北境軍,因為沒有足夠的補給,便會自然退去。
不過,他的斥候在今早,在西城外也發現了一支人數足有近千人,疑似鐵群島葛雷喬伊家族旗幟的軍隊時。
老佛雷便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聯想到林恩的軍隊,隻守不攻的態度,他知道困守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兩麵夾擊的窘境。
主動擊潰夾擊軍隊中的一支才是明確的選擇
老佛雷此時的模樣有些像禿鷲,更像黃鼠狼。
早已禿光的頭頂遍布老人斑,粉紅色的長脖子長在骨瘦如柴的肩膀上,消瘦的下巴皮膚鬆垮懸吊無牙的嘴巴則不停磨動、吸吮著空氣,好像嬰兒吸吮著奶嘴。
老佛雷用眼睛細小、暗淡、充滿懷疑的碩大眼睛,空洞地盯著被解開雙手卻沒有掙紮的丹妮。
“所以,那個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小混蛋是為了你來的?”
丹妮也得知了東孿河城飄揚著鷹獅旗幟的事情。
她的內心泛起一絲感動一絲驚訝,也有一絲疑惑。
林恩大人的確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領主,比他見過的這些人麵獸心的大貴族要好上一千,不……一萬倍。
但是,丹妮自認為沒有擁有讓林恩重視到,需要傾巢出動,率軍攻打孿河城的魅力。
丹妮遲疑的緩緩搖頭。
熬了一夜,她的精神已經很萎靡了。
嘴唇的血色幾乎已經消失不見。
整張臉都泛著蒼白。
瓦德·佛雷從年輕的少女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絲美感,他不再看著丹妮,視線轉向大廳。
佛雷的封臣,將領,侍從騎士占滿整個大廳,統統等待著老人發言。
當然,恐怖堡領主老剝皮也無處可去,他的身影也在其中。
“我知道,你們中有人是怎麼想的,懷疑我這個雙腿不中用的老頭子,有沒有能力繼續帶來佛雷家族繼續延續輝煌,有人覺得我是因為一時的憤怒,殺死了史塔克,導致了現在北境人殺進了城中,不過,你們放心,你們的族長還沒有老糊塗,蘭尼斯特人的大軍很快就要到了,現在,我必須提前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們。”
他望著桌案上從死去羅柏的王冠頭上,摘下的青銅王冠,無牙的嘴巴笑笑。
“一個戴青銅冠冕的寒酸國王,殺了也就殺了,蘭尼斯特人才會讓佛雷家族延續下去,徒利公爵艾慕德是我的女婿,打敗北境人,我慷慨的徒利女婿,將會用河間地的封地犒勞在座的所有人。”
他緩緩站起身,高聲重複“我以佛雷家族的名義起誓,河間地一切都將屬於你們,隻需要重新奪回東孿河城,解決眼下的困境。”
有人高聲喊道“奪回東城!”
在瓜分河間地的巨大利益麵前,佛雷家族的封臣們一個個激動的高喊起來。
“奪回東城,誓死保護佛雷大人!”
“殺死北境人!”
同為北境人的老剝皮盧斯·波頓,聽見佛雷封臣的高喊,神色不動。
他主動挺身而出,對高台的老佛雷道“希望瓦德大人,給我一支軍隊,您的封臣在正麵擊潰東城的北境人守軍,而我會替您守好西城門的。”
瓦德·佛雷那雙昏暗的眼珠,注視波頓良久。
最後他道“讓盧科斯·瓦爾平伯爵和他的女婿瓊恩·威爾德爵士陪你一起吧。”
盧科斯的河間地一支貴族家族,瓦爾平家族的族長,在佛雷家族眾多的封臣之中,一向屬於忠誠派。
族徽是綠底白睡蓮葉上一隻黑色青蛙。
“當然,有盧科斯伯爵在西城門會更加固若金湯,”波頓眉頭一跳,欠身施禮加重口音道,“如寶石般堅固。”
瓦德·佛雷大人繼續任命大廳中的部下,將他們派去成為每支軍隊的統領。
防守西城的盧科斯伯爵,他的兒子達蒙爵士被安排留守領主府邸,作為中軍。
而負責攻擊東城林恩軍隊的統帥,由老佛雷最信任的海伊家族父子三人擔任。
勒斯林·海伊爵士任將軍,而他兒子哈瑞斯·海伊爵士與唐納爾·海伊爵士任前軍和後軍。
很快,佛雷家族的戰爭議會結束。
孿河城西城內集結的2000軍隊以及侍從,被全部調集起來。
海伊爵士帶走了1200人,去支援通往東城石拱橋方向,在黎明時分便發動進攻的突破軍。
盧科斯伯爵和波頓則帶走了最後的800人,防備西城門。
不過,作為一座建造綠叉河上的堡壘,老佛雷忘卻了安排任何一支軍隊去協守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