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蕩的渾濁綠水,也沒讓現場凝固的氣氛多出一絲生氣。
之前參與林恩爭奪石拱橋戰役的澤人騎士帶著一百名澤人戰士,站在鷹獅騎士團包圍圈外圍不遠的地方。
他怒視著鄧肯,“閣下,這是打算與頸澤為敵嗎?”
鄧肯依舊冷著臉,目光平靜的說“我無意宣戰,但是人……必須留下。”
“你……”澤人騎士氣急說“佛雷大人是霍蘭統領要邀請去灰水望的客人,彆忘了是誰幫助你們奪下孿河城的。”
美人布蕾妮不客氣的將長劍對著,那名矮個子澤人騎士。
“瓦德·佛雷是殺害我主人凱特琳夫人的元凶,想救走他,先越過我的劍,你想來一場決鬥嗎?食蛙者騎士!”
澤人騎士冷著臉還想說什麼。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他轉過頭聞聲望去,便看見從孿河城南麵的小石門,一支數百人的軍隊浩蕩而來。
因為渡河口距離孿河城南城牆很近,他很快辨認出那支軍隊為首一個依稀可見的瘦弱人影。
來人正是林恩·羅斯柴爾德。
澤人騎士眼見林恩幾乎將城中軍隊全部帶了出來,滿臉不可思議的驚呼道“怎麼可能,他不要孿河城了,佛雷家族的寶藏也打算讓給鐵群島人了嗎?”
瓦德·佛雷被困在騎兵的包圍圈中心,老頭身邊圍滿了,他的十多個兒子女兒,以及幾個忠心佛雷家族的封臣。
此刻,他顫巍巍的站起身,眺望孿河城方向疾行而來的大軍。
滿臉都是驚懼與怨毒之色。
他破口對外麵的澤人騎士大喊道“快帶我離開,你們頸澤黎德家族與我有過約定,帶我走……”
鄧肯冷冷的舉劍,
其他鷹獅騎士團成員也跟著舉劍,或是提槍。
“佛雷家族由我家大人處置,誰敢劫人!”
瓦德·佛雷氣的滿臉漲紅,身子抖如篩糠,咆哮道“我是河間地侯爵,誰敢攔我,君臨城和蘭尼斯特家族都不會放過他。”
此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老侯爵好大的威風。“
林恩帶著大軍趕到,聽見瓦德·佛雷咆哮聲音的他,冷冷的譏諷道”鄧肯……沒聽見瓦德大人的話嗎?把這條老狗給我拖出來。”
高個子鄧肯聞言,嘴角露出一抹獰笑。
他毫不遲疑的翻身下馬,來到瓦德·佛雷的麵前,伸出精壯的手臂,一把揪著瓦德·佛雷皺巴巴的脖子。
幾個意圖阻攔的佛雷家族封臣,被鄧肯身邊的騎士當場刺死。
鄧肯薅著瓦德的脖子,真就猶如拖拽著一條死狗一般,徑直從鷹獅騎士團讓開的通道,拖到了林恩麵前。
林恩坐在戰馬上,俯身著腳下如禿鷲般的蒼老老人。
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七國侯爵,瓦德·佛雷喘著粗氣,沒牙的嘴巴蠕動著。
接著,他抬起頭第一次看著眼前,奪走他佛雷家族千百年來基業的北境年輕領主。
滿眼的不甘與憤怒。
林恩黑色的眸子,冷冷注視著這個在婚禮上伏擊了,本該受到賓客權利的保護羅柏和他的所有從屬的卑鄙老者。
就是他殘酷地屠戮了羅柏、凱特琳·史塔克、北境之王的許多封臣以及部分北方軍隊,並表示對蘭尼斯特家族屈膝效忠,僅僅是為了讓他的次子艾蒙·佛雷得到了奔流城及其封地。
而就在不遠處,一個紅綠裙袍的年輕女人,渾身血汙的倒在鵝卵石鋪就的河灘上。
那是丹妮·徒利常穿的巴洛克風格花布裙。
林恩啐了他一口,冷冷地對著麵帶驚容的瓦德宣判,
“你和你的佛雷家族,就在這裡給我的女管家殉葬吧!願諸神將你永遠留在地獄洗刷你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