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裡的人各自喝著酒,就仿佛一如往日般和諧。
醉酒的大漢互相罵罵咧咧的猜著拳,幾個婦人著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裡嚼著盤中的食物,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流,可以證明,這座北境與河間地必經之路上的城池,繁華依舊。
貝裡·唐德利恩當初被奈德·史塔克派至河間地,以抓捕亂殺無辜的魔山而組建了手下這支兄弟會隊伍。
後來勞勃忽然駕崩,而奈德·史塔克又因為背叛者罪名被砍了頭。
他的無旗兄弟會如今已經成了非法組織,流浪在河間地各處,隻為了廣大平民而戰,他們打抱不平,保護平民免受其他權力集團的迫害,主要是蘭尼斯特家族勢力和“魔山”。
兄弟會中包含了各色人等,包括史塔克和拜拉席恩軍中的逃兵、農民、工匠、皮匠、石匠等。
索羅斯對坐在桌前的貝裡低聲道“你真的打算投靠那個叫林恩的年輕貴族?”
貝裡·唐德利恩用他的獨眼,看著自己這位副手,沉默片刻道“除了前國王勞勃,我們就沒有宣誓效忠過第二個人,我隻是想帶著兄弟們混口飯吃。”
來自由貿易城邦密爾,如今是光之王的紅袍僧身兼無旗兄弟會副手的索羅斯猶豫的點點頭。
“那你覺得他們邀請我們來這裡乾嘛?”
一個扭著細腰的女人,來到二人談話的桌前給貝裡空空的酒杯裡,續上一杯麥芽酒。
這位風韻十足的漂亮旅店老板娘,頓時讓貝裡身邊的年輕射手安蓋渾身燥熱起來,他的血蹭的一下子就湧上了腦袋,滿臉酡紅,就像是喝醉了酒。
索羅斯鄙夷的撇了他一眼,
貝裡也察覺到了身邊的異樣,他抬手一巴掌扇在安蓋的腦袋上,“你恨不得將腦袋伸進彆人大屁股後麵去,有你這麼沒出息的?”
安蓋是個身材瘦長,臉上有雀斑,一頭紅發,來自多恩邊疆地的升鬥小民。他加入了無旗兄弟會後,以高超的的弓術得到貝裡的重用。
安蓋瞅著,剛才斜了自己一眼,才悄然離去的老板娘背影,歎了口氣道“這世道無非是金錢、美色與權利,我想那個子爵大人也一樣,要錢咱們一個銅子都沒有,要權利……咱們還是非法組織,那就隻能是美色!”
“美色?”索羅斯古怪的笑了笑,看著麵對而坐的獨眼大漢貝裡·唐德利恩,一臉的古怪。
貝裡·唐德利恩擊絲毫沒有在意同伴調侃的目光,他的表情逐漸深沉下來,將除了索羅斯以外的其他人都趕到其他酒桌去之後。
他低聲對索羅斯道“我覺得安蓋的推測的確有幾分可能。”
索羅斯這下子嚇得不清,“你真覺得那個子爵喜歡男風,而且對你這樣的渾身汗臭味情有獨鐘?”
貝裡·唐德利恩鄙夷的看著索羅斯,“你怎麼跟手下那幫家夥學得一腦袋齷齪思想,我指的是……”
貝裡·唐德利恩指了指索羅斯的紅色衣袍,壓低聲音說“複……活。”
紅袍僧索羅斯聞言豁然起身。
貝裡趕緊一把將他按住,示意他冷靜。
紅袍僧索羅斯神色不定,回憶起當初‘魔山’格雷果·克裡岡伏擊了貝裡·唐德利恩,讓他因此陣亡索羅斯按光之王的信仰為貝裡舉行傳統的葬禮儀式時,意外地複活了貝裡的情景。
他不安道“你是說光之王的秘密被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