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根據彙總來的信息,努力地做著最後的研判。
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在營帳外響起。
“大人,白港來的使者求見。”
林恩仰起頭,既然都要開戰了怎麼還來這些虛的。
“讓他進來。”
來人是文德爾·曼德勒爵士,他是威曼·曼德勒伯爵的次子,也參加過血色婚禮,但是他還活著,顯而易見佛雷家族當時饒了他一命,這與他大哥威裡斯·曼德勒爵士與盧斯·波頓一同參與了血色婚禮策劃有關。
林恩抬起頭看著這個臉很圓,禿頭且留著大胡子的家夥。
聽說此人非常重視自己的榮譽,可林恩沒太瞧出來。
林恩看著他率先開口道:“文德爾·曼德勒,聽說白港城現在是你大哥威裡斯爵士當家,這才幾天的功夫,你父親就從伯爵與城主之位上退了下來,其中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吧。”
文德爾·曼德勒見林恩在看著自己,同樣抬起頭看著林恩。
他繞開林恩的話鋒,粗聲粗氣道:“林恩伯爵,昨夜有人在白港城縱火燒掉了城中的軍械倉與糧倉,我們的騎兵追到縱火犯,見他逃進了您的營地。”
林恩轉頭看著身側的瘦猴斯特林,“猴子,你有聽說過這回事?”
瘦猴神色清冷,“大人,屬下沒聽說早上有什麼縱火犯進了營地,大人的營地固若金湯,連蚊子都飛不進來。”
林恩點點頭,一巴掌拍死一隻膽敢在手背上吸血的蚊子,認真的對文德爾道:“爵士,你也聽見了,事實上你們可能誤會了。”
林恩主仆二人粗劣的表演,很容易激怒一個自視有榮譽感的人。
文德爾·曼德勒爵士漲紅了臉,手攥成緊握的拳頭,怒視林恩。
“伯爵大人,失去榮譽,也會失去生命。”
林恩點點頭。
“認可!作為封臣跟隨封君參加婚禮,最後眼睜睜的看著封君死去,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榮譽。”
文德爾·曼德勒爵士聞言一張怨恨的臉,此刻想叫又叫不出來,隻覺心臟劇痛欲裂,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臉色陣陣發紫,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片刻後,他盯著林恩緩緩道:“這麼說,伯爵大人是不期待白港軍隊幫助您擊退波頓大軍了?”
林恩狐疑的看著他。
“你父親曼威前幾天還親自派信使來,請求我幫他擊退波頓大軍,解除白港之圍,怎麼轉眼間,又成了你們幫助我擊退了剝皮人了?難道說這些是你那個‘弑親者’哥哥告訴你的?
他殺你父親登上高位,成為城主,一定是位頗榮耀感的人吧?”
文德爾被林恩不斷充滿嘲諷的話語,氣得想吐血。
支支吾吾了幾聲,不知如何作答。
他哥威裡斯·曼德勒給他的任務是將白港城一千矛兵安插進林恩的大營,伺機在大戰開始後偷襲林恩後防。
文德爾來之前就想好了,談判的計劃。
首先用昨夜縱火的事情,逼迫林恩表現出起碼的心虛,然後他表現出應有的大度,並將軍隊順然安插進來。
可是,現在看來林恩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也知道到了白港曼德勒家族與波頓家族達成的聯盟。
文德爾心中湧起一陣無力感,此刻隻想逃離這裡。
他想離開,林恩卻沒打算這麼放過他。
林恩從營帳中央的主位,站起身嘴角掛著冷嘲,嚴厲道:“偷襲正準備要開戰的敵軍是一回事。但是從背後攻擊已經開了戰的部隊是又是一回事!你想乾出什麼事情,你心裡清楚。”
林恩嚴厲地質問,讓文德爾失了方寸。
林恩拿出在孿河城得來的少狼主羅柏的遺物,一個銅製的王國,丟在他的麵前。
“你也配我談榮譽!波頓親手殺死了羅柏·史塔克,而你們曼德勒家族就是幫凶,我告訴你……如果白港軍隊沒有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在戰時偷襲波頓軍隊,我會讓白港人知道什麼叫做—北境永不遺忘!”
“現在,馬上從我麵前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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