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的民眾在高喊大麻雀以及七神的稱謂。
這些該死的狂熱教徒又開始集結了。
瑟曦這麼想著,麵前的門突然開了,她以為又是那個醜修女。不過來的卻是一個熟悉身影,被她提拔的新禦前大臣科本走進來。
瑟曦身軀情不自禁的抖動,強忍著衝動,才沒撲到他身上。
“科本,”她低語道,“噢,諸神在上,你不知道,看見你的臉,我有多麼歡喜。帶我回家吧。”
“我做不到。您將出席教會的審判,罪名是謀殺、叛國和通奸。”
對精疲力竭的瑟曦而言,這些罪名似乎都沒了意義,“托曼。我兒子怎樣?他還是國王嗎?”
“是的,陛下。他很健康,安安全全待在梅葛樓裡,禦林鐵衛的重重保護之下。然而他很孤獨,也很焦躁。他問起您的情況,不過麻雀教會控製了除紅堡以外的君臨其他地方……”
“都城守衛隊的金袍子呢?”
“暫時躲進軍營裡了。”
“都城守衛隊司令亞當·馬爾布蘭呢,他是我父親泰溫曾經的騎兵隊長,他發誓效忠蘭尼斯特,現在一個蘭尼斯特被狂熱教會關押,他卻帶著金袍子躲了起來,我父親知道這一切,一定會狠狠地鞭打他,對了,過去這麼久,我父親一定知道君臨發生了什麼,他沒有回君臨嗎?”
“泰溫大人目前還沒有抵達君臨城,據說城門已經被教會武裝控製了,我想泰溫大人的軍隊也無法輕易攻破君臨城門。”
瑟曦困倦的神經一片麻木,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居然答應給教會恢複武裝。
“我的騎士們呢?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對,他的兄弟奧斯尼想誣陷我,你讓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去找到他,讓他不要中大麻雀的詭計。”
“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因為失職,而被國王陛下下命打斷了雙腿,現在是亨佛利·維水取代了他的位置。”
瑟曦太累,沒法思考。“托曼為何這麼做?”
“您不能怪孩子。禦前會議把命令放在他麵前,他隻是簽了名,並蓋好印章。”
“我的禦前會議……誰乾的?誰?不是你吧?”
“很抱歉,我也被禦前會議剝奪了重臣席位,目前,王國實權掌握在小指頭貝裡席與派席爾國師手上,哦,還有那位北方來的小剝皮拉姆斯·波頓。
我送了一隻鳥兒去羅斯比城,讓他派人去通知在凱岩城的泰溫公爵回來主持局麵,梅斯·提利爾據說也回高庭,去舉兵前來君臨準備救出他的家族繼承人,百花騎士拉洛斯了。不過,提利爾家族也對外宣稱,是您與大麻雀合謀陷害了一眾貴族公子哥。”
瑟曦麵露苦笑,“那個慫包公爵居然敢集結軍隊?”
“高庭人被逼急了,百花騎士是他家唯一的繼承人,他們絕不允許繼承人帶著汙點的。”
瑟曦幾乎笑出聲來,“父親大人曾教誨我,私生子與養子天生便是反複無常,背信棄義,可惜我沒聽他的話,我身邊最信任的大臣卻恰好是,奔流城養子小指頭,與恐怖堡私生子小剝皮。天知道,為什麼我這麼愚蠢。”
她一陣顫抖。“我完了,科本。”
“不,”科本上前握住她的手,“還有希望,太後可以通過比武審判來證明清白。我的太後啊,您的代理騎士已做好了準備,七大王國的英雄豪傑無法與它對抗。隻消您一聲令下……”
這回她終於笑了。可笑,太可笑,可笑之極。
“諸神嘲弄著我們所有的計劃和希望。我有一個無可阻擋的代理騎士,但我卻不能用他,他還被關押在北境呢。
我是太後,我的榮譽隻能由誓言效命的禦林鐵衛來維護,七國的騎士無法替我出戰。”
“我明白。”科本臉上笑容依舊。
瑟曦舔舔嘴唇,身體抖了抖,“你明白,你還笑什麼,你覺得禦林鐵衛中還有哪個人的實力值得信任嗎?”
“太後,”科本說,“您……您忘了嗎?我在實驗室一直進行著有趣的實驗,斷腿的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爵士之前找到過我,現在的他不僅實力恢複如此,而且比以前更加強悍,他隻是被暫停了職務卻沒有被剝奪白袍,他可以成為您的代理騎士。”
瑟曦臉上有些遲疑,科本勸說道:“外麵的聲音您也聽見了,又是一次集會,這是針對您的,他們會指控你無數的罪名,最後逼著您脫衣遊行,請相信我的科學,太後。”
此時有人拉開屋門,烏尼亞修女一臉麵目可憎的表情走了進來,她沒有拿鞭子抽打瑟曦,而是幽幽道:“審判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