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家,要鬨,關起門來自己鬨,我不說,但是,帶上善行和毛蛋就不行,我兒子,我孫子,誰都不能欺負。”
李氏昂著脖子,霸氣側漏的懟了回去。
這話是雖衝著趙福滿說的,實則是指的趙福祥。
李氏在警告趙福祥,不要妄圖偏心,她不答應。
趙福祥心裡為難,更多的則是臉上難堪。
麵對李氏的咄咄逼人,他再一次選擇逃避,“這事,就讓它過去吧,下次,若是還有,我定然不回輕饒。”
“不行,”李氏不同意,她可不管趙福祥顧忌誰的麵子,反正她是不能讓自家而已受委屈的。
“我不管,他趙善豐能做出這樣的事,就彆怕旁人說,”
“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找趙福滿去說,”
“那是他親哥親侄兒,他都能逼得人淨身出戶,”
“我可害怕,我家善行到時候會被他吸的屍骨無存。”
趙福祥趕緊搖頭,“他不至如此。”
不過是借了銀錢沒還,哪能真的逼死善行。
“那你見他今日說什麼了?”
李氏冷笑,隻覺得這人真是看不清現實,就趙善豐這樣冷清冷肺的人,連自家親哥親侄兒的讀書錢都坑,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堂兄弟留手。
“也就是今日善行攔著,他又將借走的銀錢給了我,不然,他日他若是敢影響我兒我孫兒科舉,我老婆子就是拚了這條命,都不會放過他。”
李氏這話一出,周圍四人全都紛紛扭頭看向李氏。
趙玉隻覺得,她奶,還真是一個霸氣側漏的老太太。
這話說的,太有氣勢了!
被這樣的氣勢震在原地,趙福祥不知不覺,也將天平挪到了自家這麵。
“哎,造孽,愧對祖宗,”趙福祥沒由來的感慨一聲,“這是你彆管了,我回去就同三弟好好說說吧,”
“一家子孫,若是總這樣厚此薄彼,可是不好。”
手足親情,人心肉長,那也是處出來的,總這麼禍害,真真長久不了。
“就怕你說了,人家也不會聽從,”李氏可不看好,“你也不是沒瞧見今日他說的話,那可不是想讓家裡侄兒出息能說出來的。”
趙福祥眉頭皺的更緊,顯然他也能想到。
“我找大哥,不管咋樣,這事都要說。”趙福祥弓肩駝背,仿佛蒼老了十歲不止。
“行,你自己看著辦吧。”李氏得了滿意的答案,也不在繼續。
兩人的話題也到此打住。
趙善林得了喘息的間隙,也不顧周圍若有似無的打量眼神,趕緊趕著牛車離開。
牛車上,趙玉一臉迷茫,她完全是聽不懂。
趙善宇倒是若有所思,他一直在城裡,靠著炸黃豆賺了些錢。
不忙的時候,他也時常會去望在私塾讀書的趙善行和趙明威。
想到前些日子,趙善行日子過得緊巴巴,不得不靠抄書維持生計的事,他倒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彆人不了解,他身為一胞雙胎的弟弟,還是懂得自家四哥的,那人,心黑的很,根本就不會被人欺負。
能讓他娘看出來,這裡麵,定然有四哥其它的算計。
這事,遠沒有這麼簡單!
順勢看了眼牛車上個有所思的眾人,趙善宇沒說話,將所思所想都埋在心裡,而他自己,則隨意找了個地方,靠著睡了過去。
這些兒日子他在城裡,既要賺錢,又要擔心自己暴露。
消耗的精力著實有些多。
眼下一放鬆,洶湧的困意湧了上來,他實在是太困了,眼下正好補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