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銀燕帶回來的消息不太好,弄的李氏的心情也不好,哪怕晚上的時候,趙玉可勁的逗,都沒能讓李氏開顏。
就這情況,趙玉也沒膽子說她的酸辣粉大計。
…………
時間一晃,進入了九月初。
九月初二,距離九月初八的廟會還有六天。
在這幾天時間裡,趙玉仍沒找到機會和李氏說明酸辣粉的事。
每天看著她奶心慌又焦急的表情,趙玉越發的好奇鋪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惜沒讓她找到機會,她也一直不知道。
夕陽西下,早早的將今日做好的鹵味小吃賣個乾淨,趙氏小吃鋪又如同往常一樣關門閉鋪。
趙善行今日回來了。
帶著一身換洗的衣服,打算住一晚離開。
前兩日,劉氏過來替班,將袁氏換了回去。
眼下鋪子裡的飯菜都是讓劉氏去做。
照例讓劉氏下去忙活,又交代趙玉幾人不要靠近後院,李氏拉著趙善行回了屋。
“怎麼樣?你那邊可有什麼消息了?”
李氏看著趙善行,迫不及待的問出聲來。
趙善行點點頭,“我從衛瑾那裡了解到,縣令一家,除了縣令,縣令的夫人,也是本縣人,和縣令一樣,是個愛財的。”
李氏忙追問下去,“哦?這話怎麼說?”
她深知,趙善行不會無緣無故的提這件事。
果然,趙善行繼續道,“娘還記得,鄭屠夫的婆娘還有一些人家不得不賣鋪子這件事,”
“這鋪子,並不是縣令大人要買下來,而是縣令夫人,”
“縣令與夫人感情深厚,兩人隻得一女,從小便被如珠似玉的嬌養長大,眼下便要婚配,縣令夫人為怕女兒委屈,這不,打量著多準備一些嫁妝,好讓女兒婚後過的更自在些。”
趙善行這話說完,李氏這才猛地反應過來,又想到那些被變賣了的鋪子,拍了下腦袋,怪不得。
之前是她慌了神,得了消息失了分寸,沒能想清楚其中的關鍵。
眼下經過趙善行一提醒,李氏又將那些被抓就急著去變賣鋪子籌錢的人家聯係起來,毫無例外,那些籌錢賣鋪子的人家,家裡的鋪子位置都不錯。
“還真是下得了手,他們家的女兒是珍寶,我們這些百姓,可是一文不值,”李氏想明白後忍不住抱怨兩句。
趙善行聽著,也沒阻攔。
他能明白這些日子,他娘承受的擔心受怕,眼下好不容易有一個發泄口,多罵兩句,也能讓他娘的精神鬆快鬆快。
等李氏這邊發泄完,趙善行立馬開口接上,“娘,如今對咱們鋪子來說,這倒是個好機會。”
“你有什麼辦法?”
李氏抬頭,看了眼趙善行。
趙善行笑笑,“辦法算不上,不過咱們若是處理的好,倒能免了咱家的鋪子來日會麵臨其它鋪子的局麵,”
李氏若有所思,“你是說,嫁妝?”
“對,”趙善行點頭,“縣令和夫人眼下這麼做,也是為了愛女出嫁的嫁妝,隻要娘你舍得,將鋪子的一半收益送與對方,這事,十之八九便能過去。”
李氏聽完,也顧不得掏出一半的心疼,忙反問回去,“你怎知,他們見了鋪子的收益,不會有占為己有的想法?”
這也是李氏一直擔心的,他們小吃鋪的收益實在是驚人,哪怕隻是一半收益,也不是尋常鋪子可以比擬的。
趙善行微微一笑,眉眼間帶著特有的堅定與自信,“這就要看送的時機,我們要送與的,隻是縣令千金的嫁妝,理所應當,這筆嫁妝來日也隻會交由縣令千金支配,”
“據我所知,縣令千金自幼身子不好,身體虛弱,常年需要喝湯藥靜養,也不怎麼過問家中瑣事,”
“這筆嫁妝落入她手裡,十之八九也隻是家中下人代管而已,”
“何況以縣令夫人的手筆,縣令千金陪嫁的鋪子眾多,我們家不過是隱匿其中的一個,若沒有有心人特意告知,並不一定會被發現,我們鋪子自然能安然無恙。”
畢竟縣令再怎麼心狠手辣,也不是會忍心處置他女兒鋪子的人。
李氏聽了,眼神一亮,“你說的對,就按你說的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