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此時,已經有些人開始後悔了,他們都已經杜鋒早已隕落,他們才敢如此任意妄為。當年的杜鋒,可是剛剛奪得潛龍榜榜首,也是天道學宮破格收錄的絕世天才,聽說還是秦宮主親自點的將,這相當於是秦宮主的門生!
這樣的後台,就算是九大宗門的天才,也沒有幾個比得了,何況是他們?
杜鋒檢查了這些被重創之人後,臉上的怒意越來越甚。他師傅吳培春是真的差一點點就死了,若不他來得及時,最多再過兩個時辰,吳培春便會不治身亡,趙寅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曾經被杜鋒修複的經脈,這次再次被廢了,其他昏迷之人的情況都相差無幾,都隻不過吊著一口氣。
這一戰,幾乎將蒼月宗的傳承打滅了!
杜鋒怒視著月海城方向,希望不是他認為的那樣!杜鋒在魔界從未隱藏過身份,便是希望魔族的高層能夠重視他,這樣也起碼會對蒼月宗好一些,可這一次,若完全是因為月海城的原因的話,那就怪不他日後將月魔族打落穀底!
“召集所有輕傷以下的弟子,來院外聚集。”杜鋒對著身邊的一位靈藥峰的弟子說道。不到一刻鐘,所有能夠獨立行走的門人便全部彙聚了過來,許多身受重傷的弟子也在其他人才攙扶下來到了這裡。
杜鋒看著他們,強壓著怒意,說道,“有誰能夠清晰的為我說說這一戰的始末?”
“我來!”劉博峰瞬間站了出來,他此時可以說是蒼月宗受傷最輕的一批人,不是他們不夠拚命,而是此時的劉博峰修為赫然已經達到了玄妙鏡巔峰,保命的能力更強了一些。
“好,那就有勞劉師弟了。”
劉博峰也是一臉憤怒,破口就說道,“這一次兩城之戰的導火索便是上乾洲水元堂的核心弟子樊宏。他機緣之中得到了一件能夠遮掩氣息的寶物,便萌生了野心,更是聽說大師兄毀滅過兩座魔族大城,覺得自己也不輸於人。他這種無恥之人也想與大師兄比肩,他算什麼東西!”
“樊宏設計了一係列計劃,終於讓他摸進了月海城,可是不知何故而被發覺。不過樊宏此人雖然高傲,但實力卻是不差,有著生死境初期的修為,他躲過了魔族的追捕,一路逃回了雲城。”
“若隻是如此,當不可能引起兩城大戰!”杜鋒說道,他對自己的盛名還是有信心的,月海侯必然清楚自己的身份,絕不可能因為這件時間而清洗雲城,就算他清洗雲城也不可能對蒼月宗下此狠手。
“不錯!若隻是如此,兩城之間最多小規模摩擦,可是魔族集結軍陣叩門之時,樊宏卻早已不見了身影。雲城之中的掌控者,幾乎都是其他洲域之人,而樊宏也是水元堂的天才弟子,他們沆瀣一氣,死保樊宏,竟然讓我們蒼月宗的弟子外出衝鋒打退魔族,其真實意思不過是想讓我們蒼月宗來背鍋,承擔我們不應該承擔的責任,這是要用我們蒼月宗的命來賠罪啊!”
說道這裡,劉博峰自嘲一笑,“其實,各大宗門打壓我們蒼月宗已經是許久的事情了,大師兄和流雲師姐的事情我們也略有耳聞,我們不無對大師兄舉起大拇指,這才是我們蒼月宗的道子,蒼月部指揮使該有霸氣,憑什麼這些頂級門派就能夠主宰眾生?真要將我們逼急了,我們索性顛覆他們的統治!”
“劉師弟,還請慎言。”杜鋒淡淡的說道,這些話私下說說還好,但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有心人聽到,那就有無儘的凶險。
“大師兄說得是。”劉博峰似乎略有所指的說道。
“自從大師兄隕落的消息傳出來後,我們蒼月宗便受到了天道盟的懲戒,全員布防雲城。也正是這樣,我們蒼月宗才是雲城最堅定的守護者。可雲城的掌控者們都是來自其他洲域,哪裡會折損自己的羽翼,隻要有危險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我們蒼月宗,有好處的事情,卻會將我們蒼月宗排除在外,雖然吳長老占具了一個掌控者席位,無奈人微言輕,之上還有水元堂的侯階大能壓製。”
“也正是因為如此,外來的掌控者們在麵對魔族進犯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將我們蒼月宗推出去賠罪。不過說來也蹊蹺,這兩年,月海城倒是很少進犯,就是進犯,我們蒼月宗的損失也是微乎其微。”
杜鋒心中大致了然了,如是說道,“劉師弟,你接著說,兩城之戰到底是如何爆發的。”
“掌控者們讓我們蒼月宗出戰,假如不出戰便要定我們叛離之罪。無奈,我們隻能出擊,可這幫欺人太甚的掌控者,竟然在我們出城後,將城門關閉,除了我們蒼月宗,其他人,一人未出!”
“這是要滅絕我們蒼月宗啊!”一位弟子也忍不住厲聲說道。
“征戰魔界,我們無所懼,可為什麼他們要如此?”
“我們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往前衝。宗主和吳長老等人實在看不下他們的嘴臉,直接將防禦雲城的大陣洞開,隨著我們殺了出來。就在這時,洞悉一切的魔族,直接放棄了攻擊我們,選擇朝著城池大陣的裂口衝擊。可主持陣法的強者首先想到卻不是修複陣法,而是選擇激發大陣,對著城外的所有人無差彆攻擊!”
“我們蒼月宗之人全在城外,而他們的人卻空無一人!當時我就在想,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