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的人哪還敢隨意出聲,他們雖然想與身邊之人交流一番,可生怕引起立於高台的杜鋒注意,不由分說的就殺了,那就太冤了。之前他們沒人相信,杜鋒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殺性如此之重。更是沒人相信,杜鋒會是那些人的對手,可是這個殺胚子,卻是輕鬆寫意的將未來之人全部斬儘殺絕。
剛剛那是蒼月宗的陣法之力嗎?
無數人開始懷疑,他們知道杜鋒身為天道學宮的紫衣學員,實力必定遠超常人,可是那被殺的幾個生死境強者中,也有頂級宗門的傳承存在,可還是被輕易擊殺,反抗都做不到。這若是杜鋒自身的實力,那就太恐怖了。
他們更願意相信,杜鋒是借助了蒼月宗的護宗大陣才完成了擊殺,杜鋒可是蒼月宗的道子,能夠運轉宗門大陣很正常,而且他是冀飛語的學生也不是什麼秘密,冀飛語貴為修真界三大陣法宗師之一,他的學生在陣法一道上能差得了?
“不來之人都死了,現在該談談你們的問題了。”杜鋒淡淡的說道。
“杜....杜師兄,我們不過是借住貴宗,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一位年輕的修士緊張的說道。
“那我請問一句,你們借住,可有向我蒼月宗留下的處理宗門雜事的執事申請?”
“這........”這人當然沒有,而且沒有人會在意那蒼月宗留下的管事之人,那名執事不過是煉氣境的渣宰,他們怎麼可能放下身段去找他?而且,誰不知道,蒼月宗幾乎是名存實亡了,毀滅是早晚的事情。可誰能想到,杜鋒會強勢回歸。
“既然沒有,你就暫且退下。”杜鋒冷聲說道。那人不敢繼續反駁,隻能顫抖著退了回去。
“杜師兄,我們雖然有一些過錯,但並未對貴宗造成多少損失,我們賠償!”又是一人鼓起勇氣說道。
“嗬嗬,一個宗門的顏麵,就憑你們賠得起嗎?”
“杜師兄,凡事不能做得太絕,我們雖然冒犯了貴宗,可你真要因為此時而與我們身後的勢力對立?”一個身著寶衣的男子終於走了出來,在場之中,身份比他高貴的人已然不多,他也是出自一個頂級宗門,極有可能衝入宗門的核心弟子序列。
看到這人站了出來,有幾人也有所意動,也同時跨出了一步。
“杜師兄,張師弟說得不錯,我們也並非不願意和解,你將我們叫過來無非是為了賠償事宜,隻要價位合適,我們必然不會拒絕,真要是惹急了我們,對蒼月宗可不是什麼好事。”
“嗬嗬,可笑!”
“杜師兄,不知哪裡可笑了?”
“你們身後的勢力是不弱,可是你們彆忘了,這裡是蒼月宗!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趴著。我剛剛擊殺了一批人,難道你們就看不出來嗎?”杜鋒掃視了他們一圈,厲聲說道。
“我就沒有想過要和解!一個宗門的顏麵和尊嚴,必須要血才能洗刷。”
“誰是負責留守統籌宗門事務的執事,將這些日子來,所有冒犯我宗的威嚴的名字及罪過,大聲念出來。這事,就算說道天道盟去,我們都占理!”
趙瑜早就激動不已,他一直站在杜鋒的身後,他正是蒼月宗留守的負責人,修為不過是煉氣境巔峰。他親眼看到,宗門是如何被這一群外來之人糟蹋禍害的,他一筆一筆的記錄著,他知道,蒼月宗絕對不會就這麼倒下。所有冒犯之人,乃至他們的宗門,都將付出代價!
趙瑜雖然隻有煉氣境,可是當他走出來看著眼前就沒有低於玄妙鏡的修士時,一點都沒有驚慌,這是便是杜鋒給與他的底氣。
“旭日宗路建成,盜取宗門靈脈,破壞宗門弟子建築無數...........”
“上玄門崔文宇,無故擊殺我宗三名煉氣境弟子..........”
“瓊林宗解勇軍,衝擊我宗靈虛秘境,幸好他的修為不算強大,並未強行破去,可惜,依舊對靈虛秘境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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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瑜一條一條的念著,廣場中人都有份,還有許多是早已離去之人,他全部記錄了下來。
“好!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們蒼月宗受到了大家如此關愛。”杜鋒轉頭對著他身後的師弟們接著說道,“宗門遭此大難,我身為道子,難辭其咎,可禍害我宗之人必須要付出代價,我先修書一封,就以我杜鋒的名義送過去,不知,有哪些師弟願意代勞送去!”
“我!”
“大師兄,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