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到時候牧家來人,他總是要出麵的,而他的麵容便是最大的死穴。村中誰都清楚左斯對唐寧的心思,臨走之前色膽包天的做出如此下流之事那也是在正常不過了。
這是他想到的,可以名正言順不以麵示人的方法。
自然,唐寧劃在他臉上的傷,也是他故意為之。至於唐山海重傷他,則是他偽裝的。
他如今的身手再加上有光腦輔助,唐山海的招式會怎麼出,力道又是如何都全在他的計算之中。
至少在安樂村,是沒有人能打敗秦默的。經過他的掌控,唐山海隻是對他造成了輕傷。
他的計劃進行的十分完美,所有人都認為秦默因為左斯的威脅已經離開了安樂村,而左斯則是被劃傷了臉部,臥病在床。
這幾天沒有人來打攪他,實在是因為那遠在千裡之外的牧家,威勢太過嚇人。
他們希望左斯走的越快越好,還安樂村一個寧靜。
這一天,秦默的考驗來了。
整個村莊的地麵都莫名震動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如雷鳴般的鐵蹄之音。
安樂村的所有人都走出家門,來到了村口的空地上。
隻見浩浩蕩蕩的一支騎兵部隊,卷起數裡煙塵,無所忌憚的向著安樂村駛來。
很快,這支部隊便是來到了村口。
此時的村民們,遍體生寒。他們隻覺周圍的空氣瞬間驟降了十來度,那冷冽魄人的氣場從這一眾騎兵身上散發而出,駭人至極。
包括武力最高的唐山海在內,所有人皆是麵色慘白。
“卡師!這一行三十人,竟然全都是卡師!”
唐山海年輕時曾經當過兵,自然對卡師有所了解。
“誰能告訴我左斯住在哪裡?”
說話的是最前方一名三十出頭男子。男子麵容剛毅,線條就像是由金屬澆築而成般,渾身都透著一股漠然的氣息。他坐下神駿無比的黑龍馬,以及那一身如血一般鮮紅豔麗的長袍,簡直與他融為了一體。
“牧家,血龍戰部!”唐山海腦海中閃過一個屍山血海的畫麵,麵容微微抽搐的低語道。
“不錯,小小村莊竟然還有人知道血龍戰部。”
男子一指點向唐山海,“帶路。”
不是商量,就是命令。不照做的話,死便是了。
在唐山海帶領下,眾人來到了左斯家門前。
“人呢?”男子冷眉微蹙,寒聲說道。
這一趟他可謂是窩了一肚子火,如今到了門前,要接的那人居然還敢給他擺架子。這讓他怒火達到了頂峰。
唐山海隻覺自己如洶湧浪潮中的一個小舢板,隨時都有碎裂的可能。他強壓心頭的恐懼,苦澀道“左斯受了傷,恐怕不方便出來迎接。”
在男子那如刀鋒一般的目光下,唐山海將事情簡短的敘述了出來。
下一刻,男子下馬。大門自動打開,他一步踏出,人已是進入了屋內。
“你就是左斯?”
看著床上躺著的秦默,男子眉頭緊皺,語氣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他的靈壓稍微釋放出一絲,籠罩著整個屋子。
感受著這駭人的壓力,秦默知道,接下來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將決定著他的未來。
“不錯!你就是我爹派過來接我的吧。”他艱難的從床上坐起笑著道。
當然,此刻他臉上纏滿紗帶,再如何笑也是看不出來的。
“我要看看你的臉。”
男子冷聲說完,也不見他有所動作,秦默麵上的繃帶儘數碎裂。
秦默麵露驚疑緊張之色,男子這一手可是把他嚇了一跳。
“欺辱少女,當誅!若非你是牧家嫡係,我會第一個殺你。”男子寒聲道“將玉佩和信件交給我。”
秦默聞言,雙手顫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兩物遞了過去。
秦默的這表現更是讓男子鄙夷不已。接過玉佩和信件仔細檢驗無誤後,男子背過身去。
“纏上紗帶,我們即刻啟程。”那厭惡模樣,似是多看秦默一眼都想吐。
事情到這一步,秦默明白,他的計劃算是成功了。
綁好紗帶後,男子直接將他如雞仔一般提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雖然他做了不恥之事,但他畢竟是我牧家之人。犯我牧家者,格殺勿論。”
“動手!”
男子環顧四周,冷漠下令。此人竟是要將安樂村的所有人全都屠戮乾淨。
“是!”一眾騎兵大聲喝道。
安樂村的村民們瑟瑟發抖,一個勁的求饒著。
秦默料到了牧家的霸道,於是他用光腦模擬出左斯的聲音,道“將他們留給我,我要自己動手。”
“既然如此,便暫且饒爾等一命。”